李鴻祥面對白升榮的質問,面色同樣鐵青。
身為大夏國內少有的醫學泰斗,更是如今溫病派的代表人,走到哪裡不是客客氣氣,即便是一省總督也要賣他幾分薄面,何曾被人如此當面質問過?
當然,這其中不乏王浩的原因,但是護犢子的李鴻祥卻並未責怪王浩,而是直接怒回道:“好,那我李鴻祥就等著,看你白家怎麼剝奪我的行醫資格!”
說罷,他帶著王浩離去。
王浩略微嘆息一聲,果然這些世家個個都眼高於頂,而且有時候總是會犯一些愚蠢的錯誤。
誤信庸醫,日後害的只會是自己罷了。
當他們二人離開之後,大堂之內眾說紛紜。
有的與李鴻祥交好的,則是暗中替其感到惋惜,居然為了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師弟,與白家對上,自斷前程。
而先前便直接開口嘲諷李鴻祥,與其早就結怨的,則是十分高興,更加大肆的嘲諷大夏溫病派無人可用,日後傳承即將斷絕的狂言。
白升榮面色不善,顯然是已經下定決心要讓李鴻祥和王浩付出代價。
……
白家正堂。
李鴻祥和王浩此刻正在此閒逛。
本來盛怒的李鴻祥想要直接離開白家,但卻被王浩阻止。
對於王浩而言,這小小的屈辱算得了什麼,日後他還要登上世界最大的舞臺,若是連區區幾句輕視都容忍不了,怎麼走下去?
“白家還真是氣派啊,不愧是荊南世家。”
王浩看著正堂之上擺放著的諸多琉璃古董、珍稀字畫,就連隨意擺放在桌面之上的某些餐盤,都用的純銀,更是不乏摻雜了諸多材料的金制餐具。
而且光是一個正堂,就有著兩三畝的佔地大小,可謂是堪比一些歐式教堂了。
“哼,再強盛又能怎麼,有這麼不可理喻的家主,我看著白家日後也要完蛋!”李鴻祥回道。
顯然,他被白升榮威脅了一通,心中還窩著一口火。
王浩拍了拍李鴻祥的肩膀,笑道:“師兄不要生氣,惡人自有惡人磨,不用因為這些小事生氣。”
兩人就這麼在白家正堂閒逛著。
“師弟,師兄這次沒護住你,你不怪師兄吧。”李鴻祥突然開口說道。
王浩看著這個少白頭,但僅有六十歲的年輕老頭,不禁笑了兩聲:“師兄,你我師兄弟何必說這些。”
說完,他從懷中取出幾包銀針,調轉體內陰陽真氣,用力一擲,頓時沒入了白家正堂的一處角落中,消失不見。
李鴻祥不由得詫異道:“師弟,你這是在做什麼。”
王浩咧嘴一笑,又擲出一根銀針,回道:“師兄不是說這麼強盛的家族,也遲早有完蛋的一天嗎,我來加快一些它的毀滅進度而已。”
李鴻祥臉色頓時一變,伸手就抓住王浩的肩膀,謹慎道:“師弟啊,咱們作為醫者,最重要的就是要有一顆仁心,他們對我們不仁,我們卻不能不義啊!”
“這個師兄雖然氣大,但是為人卻還是十分正派的。”
王浩如此想道,同時解釋:“師兄你多慮了,莫非你來了之後,沒有發現這個白家的地理位置頗有些古怪嗎?”
李鴻祥皺起了眉頭,一雙白眉好似仙翁。
他思索良久,最後卻也憋出來一句:“就是進來之後感覺有點冷,比外面冷上不少,莫非問題就出在這裡?”
“師兄說對了一半。”王浩再度取出四根銀針,紮在了坤、巽、離、兌四卦位置之上。
“嘶!”李鴻祥突然抱住兩個胳膊,哆嗦道:“我怎麼突然感覺又冷了一點。”
王浩哈哈一笑,為李鴻祥解答道:“白家的選址極其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