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分也壓不下去,她的臉色十分難看:“不錯!”
“那就是說,若我能打倒你,便可隨心所欲出入獸人村了?”
鐵女咬著牙:“不錯!!”
“那好。”
沒人看清夜是怎麼做的,只能看到一道白光一閃,鑽入鐵女脅下,然後就是重重的“咚”的一聲,鐵女已被摔在地上。夜拍拍手準備離開,卻聽鐵女恨恨地道:“過了我,還有六個戰士長等著你!你今天要去地下洞窟旁邊的古井去喝酒,想也別想!”
夜問歐克道:“你是要帶我去她說的那個地方嗎?”
“是的。”歐克很是尷尬,“因為那口古井旁才藏有我們釀製的最好的美酒。夜,真是對不起,我沒想到會給你惹上這麼多麻煩,我們還是走吧。”
“呵呵,不用著急!”夜仰天長笑,“既來之,則安之,走,帶我去吧!沒喝到酒,怎麼能就這麼走了呢?”
後來,擋路的雷光還未及詠唱完法術,已被夜摔在地上;血斧則以驚人的氣勢衝向夜,惜哉太過鹵莽,也是一個沉重的過肩摔;暴目來不及預測夜的下一步舉動就被摔倒;狩弓的箭雖快,夜的人卻更快,一道白光閃過去,放倒;雙刀舉起刀時就已摔在地上;八臂雖運劍如飛,也沒能傷到夜一根寒毛,最後露出個破綻,立僕。
“夜……你真厲害……認識你的時間也不短了,從沒想到過你對我們獸人族的戰士長竟可以一招制勝……”歐克邊回頭看來時的路,邊心有餘悸地說道。
“呵,我只不過是來喝個酒麼,他們何必非要攔呢?”
歐克忽然想起了什麼,說道:“或許他們對地下洞窟的執著,也不是沒有道理……”
兩人來到古井旁邊,歐克取出美酒,與夜對坐酣飲。
“恩……”夜一口喝乾杯中酒,頓時感到一陣辛辣直衝心肺,痛快感遍佈全身。
“好酒!歐克,這酒存了有年頭了吧?”
“恩,”歐克一口一口地抿著,墨綠的臉色絲毫未變,“我們獸人的酒,雖拙劣,卻烈性至極,你喝的太猛,當心頭疼。”
夜略帶醉意地笑了:“我活都活這麼長時間了,還能讓一點酒灌死?”他重新斟滿,與歐克碰了一下杯,又是一飲而盡。
在夜無窮無盡的生命中,少有幾次如此痛快的,這以後很多年,夜在飲酒時還是會想起獸人的酒,想起獸人戰士歐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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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後來的一年中,世界發生了不小的變化。吉芬舊城主退位,一位叫李的年輕軍官繼任。他奉行了強硬政策,屢次進攻獸人所在之地。而另一方面,南方的叛亂組織——夢黨,成功地逃脫了王國圍剿大軍的追擊,逃出了盧恩王國的國境,向西方遁去。
歐克身上的傷痕又多了,戰功更卓著了,也更受族人擁戴了。但獸人們對他有一個很厲害的人類朋友的事,還是耿耿於懷。
“一個再好的戰士,跟人類在一起時間久了,也會被腐化的!”一個黑暗的屋室內,暴目說道。
“是啊,這小子現在不及我們,所以還收斂著,等他也到了相當於獸人戰士長的位置時,就會兇相畢露了!”雷光預言。
血斧則眼望著角落裡一個巨大的身影:“德里克大人,您不會放任此事不管吧?”
巨大的身影站了起來,竟比獸人戰士長還更高、更壯,而且頭上的裝飾品插滿了長長的雉毛。
黑暗中,只有這雙眼睛閃著血色光芒。
“看看情況再說,要是真像你們說的,我寧可獸人族少一位勇士,也不能多一個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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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第二次來找歐克喝酒時,又是七位戰士長阻擋,夜也只好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