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起名字一定要按大家的習慣呢?”
夜站起身,手指穹隆四野。
“這無邊無際的黑夜,孕育了最初生命的奧秘。黑暗孕育光明,就如蛋孕育了雞。不同的是,先有雞還是先有蛋,是一個疑問。而光明與黑暗之間,卻是無庸置疑,先有了黑暗。”
女劍士大吃一驚:“這可與我在教堂學到的完全不一樣啊。”
夜的眼中剛才還閃爍著異樣的神采,此時卻立刻又黯淡了下去,恢復了從前那種放蕩不羈的懶散狀態。
“很多時候,你不能只聽一面之詞的。”
女劍士還想進一步聽聽這些玄妙的長篇大論,夜卻好象已失去了講道理的胃口。
又是尷尬的沉默。
這回是夜打破了沉默:“認識你這麼久了,還沒請教你的芳名呢。總不能老叫你MM呀。”
“討厭,MM也是你能隨便亂叫的?”女劍士扁了扁嘴,“我叫落英。”
“呵呵,名字挺可愛的。”
“……”
夜又沉默下來了。
黑夜,寂靜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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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後,夜帶著落英周遊了世界很多角落,從燃燒著戰火的吉芬秘密山谷,到安靜詳和的村落依斯魯德;從萬馬奔騰的夢魘之屋,到妙趣橫生的猴子叢林;夜帶著落英去獵野豬,還要防備著脾氣倔強的落英萬一走失,有被野豬當獵打掉的危險;夜帶著落英成功穿越了妙勒尼山脈,又殺進古城。直到,夜能欣慰地看著落英成了她夢想中的十字軍,擁有了強大的力量。
直到這一天,夜才開口。
“落英。”
“恩?”
“不知你有沒有對這個世界產生厭惡。”
“當然有啦。”落英隨意地擦了擦盔甲上的十字標記——十字軍的象徵,“外掛侵佔人們的心靈,這是最讓人無法忍受的。我最討厭那些沒有靈魂的人。一想到和他們生活在同一個世界裡,我就渾身起雞皮疙瘩。”她拿著劍站了起來,“哎,你問這個幹什麼?”
“跟我去一個乾淨透明的世界吧。沒有外掛,沒有汙穢,一切都如你夢想中的一樣。”
落英審視著夜的眼睛。
夜的眼睛,依舊如當年他們初識時一樣,修長,充滿神秘,卻又有著千萬種的情懷藏在裡面。
落英的眼神卻已經變了。或許,她受夜的影響比較大吧。
不再相信光明,至少是不再篤信。不再厭惡魔物,在夜的引導下,她甚至嘗試著和一隻小波利交朋友。當然,其過程漫長而痛苦,令夜和那個波利都頭疼不已。
“你說的是……什麼地方?”
“私服。”
“私服?”落英叫了起來,“那可是為中央教廷所明令禁止的啊。”
“有那個必要大驚小怪嗎?”夜不屑地說道,“中央教廷管什麼用?除了虛偽地釋出些詔令以外,他們做過什麼實事?我以前還相信他們,還揭發了一個被外掛寄生的人,希望他們能妥善處理,不要讓這種寄生蟲再蔓延了。可是一個月後我再去,那外掛該在那兒還在那兒。”
落英不語。
“至少,相對於這個號稱‘仙境’的地獄,那個私服就是天堂。而且你在那裡,能享受你所能想到的一切。
我離開那個世界已經有好幾年了,在這期間我陸續傳送過一批沒有被外掛汙染心靈的志者去那邊。他們沒有一個不說那邊好的,並且從此不再來這邊了。
那裡如果是天堂,我就是天堂的使者。落英,別再猶豫了,跟我去吧。”
落英沉默了好久,最後開口道:“再給我一個,去那裡的理由。”
她的眼睛告訴了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