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城逃跑,守軍無心戰鬥,全部投降。
10月,狂彪驀然掉轉鋒頭,從東南方向殺了個回馬槍,借道獸人森林,直逼吉芬城。因他倍道而行,吉芬總督狄炎完全沒有防備,被狂彪順利攻破吉芬城,總督本人的腦袋被竹竿挑起,掛在城頭最顯眼的位置。
可悲的是,方這時才意識到,自己的得力戰將,竟全部已經被自己殺死或者流放。
“難道,我夢之國,竟就要這樣毀於蕭牆之禍嗎?”方望著掛在牆上的地圖。全國的一半領土都已打上了黑色記號,作為叛亂的標誌。
“元首,狂彪犯上作亂,臣請求出戰,盡臣綿薄之力,擊破叛軍!”康伯半跪在地,鏗鏘有力地說。
方雙目迷茫,沉吟著說:“北方艾爾帕蘭也是兵變不斷,總督一職尚且出缺,那邊是難以抽出兵力來平叛的。羅藝的都城衛戍部隊不可動用,需要留下應變。斐揚、吉芬都已勢單力孤,我能給你派的兵,只有中央的三支主力軍,以及從各地抽調的少量部隊。康伯,狂彪是我朝名將,你有信心取勝嗎?”
“臣自問行軍打仗,運籌帷幄,皆不及狂彪。”
“那你……”
“臣唯有拼力死戰,馬革裹屍,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康伯的眼神很是堅定,“而且臣堅信,正義必勝!”
方在一瞬間被感動了。
“好吧,你去吧。危急時刻,我將親率大軍,為你接應。”
“謝元首。”
目送康伯的背影離去,康星嘆了口氣,聲音中有不滿、無奈、擔憂。他上前一步,低聲說道:“元首,臣有幾句誅心的話,想對您說。”
“你說吧。”
“這次狂彪叛亂,究其本心,也是為國家前途擔憂所致,只不過形式確實是過激了。元首,您現在發現我朝名將凋零殆盡,怎麼不想想,您先前是怎麼對待他們的呢?”康星一口氣說完這些大逆不道的話,不安地看著方。
方雙目睜開,精光暴射:“康星,你可是在為叛賊說話?!”
“臣不敢,臣的意思是……”
“夠了!”方怒吼一聲,隨即揮了揮手,“你下去吧,我累了。”
康星只得行禮,退出議事廳。
望著已經落盡了樹葉的枯枝,及滿地塵埃落葉,康星沉重地嘆了口氣:
“弟弟,雖然你有千般不是,但年總算肯自己收拾你造成的這個爛攤子。你,是個男子漢。
但是,正義真的必勝嗎?
我只聽過,勝利的就是正義的。
祝你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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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藉方的緊急徵兵令,康伯調集了二十萬人馬,浩浩蕩蕩地出了都城,揮師南下。總算在人民心中,元首仍是有如神明一般的存在,所以沿途都有民兵不斷自發要求加入隊伍。康伯也鬆了口氣——當初為了讓人民如敬神一般地崇拜方,自己所做的種種努力總算沒有白費。
當康伯軍團到達斐揚北方時,已有超過十萬的民兵加入了部隊。只是康伯也對這些沒經過什麼訓練的烏合之眾沒抱太大希望。他讓副官李赫率領民兵、重型機械和輜重在後行進,自己和另一個副官公孫玉統兵先行。
“康伯大人,您看這裡。”公孫玉為康伯指點作戰地圖,“叛軍現在佔據著夢羅克、吉芬和斐揚,據點在夢羅克,主力部隊集中攻擊吉芬附近的小城鎮及龍斯萊爾要塞。愛爾貝塔現在已被與王國的領土隔斷開了,趙刺總督還在全力據守,抵擋叛軍的零星攻勢。”
康伯心裡罵了趙刺一聲草包。他很清楚,趙刺善於紙上談兵,讓他在監察司工作、捕風捉影、審訊犯人或許還可以,讓他與狂彪及他手下那幫久經沙場的指揮官們打仗,他就不是對手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