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浮現在他心中。
“當你的身體還沒成熟時,酒會傷害你的身體。當你的心靈還沒成熟時,酒會傷害你的心。
紀元,希望有那麼一天,當你成熟時,我們再坐在一起,把酒言歡吧。”
門被推開了,是文刃石。
“文兄弟,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紀元雖喝了幾杯,卻並未喝醉。
“殿下,這麼晚了你還不睡,要注意身體啊。”文刃石真誠地說道。
“唉。”紀元只是嘆了口氣,舉起酒杯又喝了一口,然後慢慢地說,“文兄弟,這件事縈繞在我心中,始終揮之不去。我想請你解答。”
“是白天那位少女吧。”文刃石的聲音很平靜,雖然只比紀元大了五歲,可是他卻是那樣的沉著,彷彿天崩於前都不能令其變色。
紀元倒也沒有因為被猜中心事而慌亂,在他看來,文刃石有這個能力猜中他的心事,也有這個資格。
“的確。文兄弟,以你的判斷,那女子是誰?你看,我們能不能乾脆將她的家人也拉攏過來……”紀元這個帝王,用一種商量的語氣對文刃石說道。不過,他的確是從來都將這些人看作是他的兄弟,而非臣子。
“殿下,不用猜,她必定是華爾唯一的女兒——也就是市井之間所說的‘荊靈公主’。”
“當”的一聲,紀元手中的酒杯摔在了桌上。
“怎麼……怎麼可能?文兄弟,你一定判斷錯了!”紀元一瞬間就崩潰了,語氣幾乎帶上了哀求。但事實上,連他自己心中都清楚,文刃石從來沒有錯過。
“殿下,請冷靜。”文刃石拍了拍紀元的肩膀,“殿下,也許你沒有看到,但是我卻看到了。不僅有那十幾名便衣侍衛,更遠的街角處,一支正規部隊藏得非常隱蔽,卻時刻注意著這邊的動靜。而我恰巧看到了那名領隊的軍官。”
“是誰?”
“葉寒霜。”
紀元面如死灰,半晌,才不得不低下頭,承認了這個事實。如果是葉寒霜這個大將親自出馬,那麼毋庸質疑,無論誰家的女兒出門都不會有此殊榮,除了元首華爾的女兒。
文刃石知道,在這一刻,什麼安慰的言語都是沒有用的,只能讓紀元自己靜下心來。他起身走出房門,在退出關門之前,他心中也不由得湧起一股悲哀:
“成大事者只能無私,為帝王者只能無情。殿下,大愛無言,當初的方選擇了這條路,他註定只為天下而生,所以絕無私情。而你也選擇了這條路,你就只有將它走到底。縱然我們能夠竭盡全力地幫助你,最終還是要靠你自己。對一個人的愛,將會牽絆你的胸襟。你已經註定,所能愛的事物只有一個,那便是天下!”
文刃石並不知道,他的這一番想法,最終得到了殘酷的實現。
紀元,如果你知道最後的結局,你當初還會選擇這條路嗎?
(大業之始 END)
(純白狂想曲)第六部·將星冉冉6。7一夜血與火
紀元心中想著那份情報,輾轉反側。
自從在集市之中遇見荊靈之後,紀元的一顆心,就不再屬於自己了。它彷彿忽然插上了翅膀,努力地想掙脫紀元那本來冷靜得有些冷漠的靈魂的束縛,努力地想掙脫紀元這家族三百年來的榮耀,以及因此而註定的悲劇式宿命。
它想飛到那個人的身邊。
紀元秘密命令影俱羅去調查了荊靈的情況,並特意囑咐他此事不要透露給其他人,包括文刃石和文虛點。影俱羅雖然有些不解,卻還是依命行事。他不愧為刺客中的精英,很快就打探出一份詳盡的情報。
“荊靈,女,現年17歲。夢之國元首華爾獨生愛女。荊靈是華爾妻子荊氏在華爾已經45歲時所生龍鳳胎中的妹妹。華爾對其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