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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了,她說有些話想親口告訴你……我聽聞杜憲雲病了,身子一下子僵住了,快三步走到袁慧卿身邊,說:這回不是騙我了?袁慧卿的眼淚隨時都有掉下來的可能,我說:好了,走吧。袁慧卿用力地甩掉我拉她胳膊的手,快步走在我的前方。

在路上我一直不往好的方向想,我想是不是杜憲雲要親口告訴我她根本不喜歡我,再想想不能啊?即便我錯了,可那種感覺錯不了啊?

懷著種種的思緒,來到袁杜二人的家,三皮果真也在。三皮是沒有錯的,我一直在告訴自己這句話,即便三皮有錯,我知道他也是為了我好,雖說他騙了我,可是,我騙的人還少嗎?

進屋後,我視三皮若無物地從他身邊走去,杜憲雲臉色不好地躺在那裡,與以前那個活潑開朗的杜憲雲相比,這個杜憲雲更讓人覺得幽怨了許多,憔悴了許多,如果真的是因為我,我有責任讓以前那個杜憲雲重新回到我們的身邊。袁慧卿在門口對三皮說:你陪我去買點東西吧?三皮沒說話地把自己和袁慧卿的身影關在了門外。

我從暖瓶裡倒了一杯熱水給了杜憲雲,她攥在手裡取暖,我們一時之間相對無語,可恨這屋裡也沒個像樣的椅子什麼的讓我來坐,我只能坐在她的身邊。自從進了屋我就在想怎麼開口說這第一句話,直到坐下張開口那話才不自覺地跑出來,我說:感覺好點了嗎?不行我陪你去趟醫院吧。杜憲雲點了點頭,我不知道她點頭是回答我哪一個問題的,杜憲雲小吸了一口茶,說:幫我把窗臺那藥那過來。

我起身看到一瓶白色的東西,雖說藥名是中國字不錯,但不認識,嚴格地說有似曾相識的感覺,因為在我認識的字邊上加了許多奇奇怪怪的偏旁,本來認識的字也就不敢確定了,就好像見到以前幾個女同學,忽然打扮得妖里妖氣,粉打得比臉皮還厚,總給人一種似是而非的感覺。杜憲雲吹了吹杯中的開水,說:吃兩粒。我謝開瓶蓋向掌心掂藥,掂的過程是先是一粒身先士卒地衝了出來,第二粒卻是畏首畏尾地不肯出來,我不由得加了幾份力,十幾個不甘落後的東西爭先恐後地結伴而來,我耐著心又把多餘的藥慢慢掂回瓶裡。

我挨著杜憲雲坐下,她努力地抬起沉重的眼瞼,說:我們可以聊聊嗎?我把掌心的藥託到她面前,說:先吃藥吧。

42 杜憲雲的往事

從杜憲雲家走出來,正好遇見回來的袁慧卿,袁慧卿告訴我三皮已經回去了。我看了一眼灰濛濛的天,說:天不早了,我也該走了,杜憲雲吃了藥剛睡著。袁慧卿點點頭說哦,那你回去吧。

我知道我錯怪了三皮,這段時間三皮為了我沒少往袁杜二人這裡跑,並費盡心機地定下了借火巧遇計,為的就是找個機會可以讓我和杜憲雲把心裡話說開,杜憲雲告訴我:三皮希望我們兩人誰都不要受到傷害。三皮的話的確令我和杜憲雲感動。

這次杜憲雲給我講了很多事,這個外表看起來有點嬌弱的女孩子骨子裡卻生有男孩子不服輸不甘落人後的倔強勁,這個優秀的女子歷來不乏追求者,她卻死守著守缺勿濫的原則,卻在以為自己找到了歸宿之後不到一年的時間裡慘遭感情的傷害,她說在很長一段日子裡她以為自己的心已經死了,以為她再也不會為誰動情了,因為她傷得太深傷得太重。可是她又告訴我,現在她有點動搖了。當然,我也把我和馮翠之間的點點滴滴說給了她聽,這是我第一次對別人講起我和馮翠的事,這也是杜憲雲第一次親耳聽到我給她講我和馮翠的事,可是,她沒聽到結局就睡著了,我想她是不忍心聽到結局?可我寧願相信那是因為藥物的催眠作用。

回到家時梅清說你可回來了,大家就等你吃飯呢?我才看到原來季東也在,三皮偷偷地告訴我:季東聽說了你和杜憲雲的事,要來給你做思想工作。我冷笑一聲,說:那就不必了,我們自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