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恰逢園子裡的金鳳花開,葉如飛凰之羽,花若丹鳳之冠,父親便給她取了小字為鳳凰。
那時候父親和長孫家正起兵,被前朝視為亂黨,她在外自然也不敢透露真實姓名,便也只告訴了那個人自己的小字。
不過如今看來,這個人好似最終也是知道了她的真實身份,不然不會知道她是上陽郡主。
可是,燕北羽你明明知道我是霍家的人了,如今還要幫著燕帝去抹殺霍家有關的一切?
“該不是青梅竹馬的小姑娘吧。”謝詡凰轉身往桌邊走,笑語問道。
燕北羽笑著跟了過來,定定地將她望了一陣,“王妃,你這是吃醋了嗎?”
“原想著是不是南宮小姐呢,畢竟先前你還要死要活要娶人家呢,不過人不在了,想來就不是她了。”謝詡凰一臉平靜地說道。
“王妃,你就是吃醋了吧,不過一幅畫而已,你就想了這麼一堆事兒了。”燕北羽得意地揚了揚眉,笑語道。
“你想太多了,我純屬好奇而已。”謝詡凰瞥了他一眼,哼道。
燕北羽在她對面落座,拿起杯子給自己斟了杯茶,道,“只是很久以前有過一面之緣罷了,是個挺有趣的小姑娘,後來也有去打聽過她,真打聽到她的時候,人已經不在了。”
“一面之緣?”謝詡凰等得便是他這句話,繼續問道,“先前你在霍王廟說過與上陽郡主有一面之緣,那個小姑娘……說的是她?”
燕北羽點了點頭,眼底隨之染上了幾分沉鬱之色。
謝詡凰沉默了一陣,方才說道,“那為什麼上次在霍家舊宅之時,太子為上陽郡主招靈,你那麼急著要殺了那道士,按理說你不該也是想見她一面?”
她一手撐著下巴,眼中全然是一個陌生人想聽故事的好奇。
可那故事的主人公,卻是她自己。
“人都已經不在了,再說這世上又哪裡真有鬼神之事,若真有招靈之術,這世間還不知多少幽靈了。”燕北羽抿了口茶,繼續說道,“皇上只怕是那樣的人衝著太子去了,自是不能再留活口。”
“原來是這樣。”她瞭然地點了點頭,雖然這番說辭確實沒有破綻,但她卻也難以全然相信。
“罷了,這些朝廷中事你打聽著也沒什麼意思。”燕北羽道。
“是啊,我一個北齊奸細嘛,打聽太多不知道是要幹什麼呢?”她陰陽怪氣地挑眉道。
“我不是那個意思。”燕北羽無奈嘆了嘆氣,這個女人怎麼什麼話她都能給你往歪處想去。
謝詡凰瞥了一眼牆上的畫,道,“那好歹也是你的故友,現在還留著她的東西,自是關係不一般吧,我一個北齊人耶,我王兄還是害死她的兇手,你娶了我沒把我宰了還幾番照顧,說,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你是我的王妃,丈夫照顧自己的妻子,還能有什麼目的?”燕北羽反問道。
“你先前要娶的是人家嬌滴滴的南宮小姐,我又是害死你故友的仇人的妹妹,又是害得你錯失美人兒的罪魁禍首,你不是該恨我恨得牙根癢癢嗎?”謝詡凰道。
燕北羽給她續了茶,薄唇勾起說道,“你不解風情的時候,確實是讓人恨得牙根癢癢。”
“燕王爺,不要顧左右而言其他,說正事。”謝詡凰拍著桌子道。
燕北羽瞅著她的樣子,只覺得好笑,“鳳凰畢竟已經不在了,戰場之上本就是你死我活的地方,起先也確實是有些氣憤的,不過這八年我在北疆跟北齊較勁了這麼多年,也就慢慢看開了。”
“那你的前未婚妻呢?”謝詡凰眸子微眯,問道。
“起先,北齊和親選定我,雖然鳳凰的事已經過了,但總歸取個北齊公主也心裡彆扭,自然就推辭了,南宮小姐是皇后作的媒,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