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這樣的事?”燕北羽道。
“先前聽羅蘭說,師姐先前被龐寧大人設計困了三天,她一向不是那麼甘心吃虧的人,我擔心是不是因為這事,她是在對付龐大人。”謝詡凰道。
龐寧是燕北羽的義父,而她現在與燕北羽走得近,若是與她實話說了,她怕她會暗中阻攔她,故而也就瞞著不向
她提及。
只是,對這個龐寧她們都瞭解甚少,可若真是如此,她便真是真要對付龐寧,她便是騰不了手幫她,也沒有攔著她的道理。
她只是擔心她一個人單槍匹馬的,出了什麼事,她也無法及時援手。
“應當不是為這事兒,最近賀英也向我稟報了,說她確實是忙著去籌集糧草,沒多少時間在江都。”燕北羽淺然笑語道。
“真是如此?”謝詡凰皺眉道。
“她不是那麼衝動的人,便真是因為先前的事咽不下那口氣,也不會不顧眼下的局面冒然行動,安心吧。”燕北羽道。
“這倒也是。”謝詡凰點了點頭,端起碗筷沒有再問下去了。
“穩婆和奶孃,還有大夫,孫嬤嬤都找好了嗎?”燕北羽換了話題問道。
“早找了,還一個個去查人家底,有你們這樣的?”謝詡凰哼道。
燕北羽給她盛了湯,道,“那時候大人孩子都在他們手裡,哪能馬虎了,我明日再見見那些人。”
生產的時候,產房裡的全是生人,若是不知他們底細,是些要暗害他們母子的不軌之徒,到時候可就晚了。
謝詡凰抿唇笑了笑,因著出了先前的事,他和孫嬤嬤就緊張得跟啥似的,人一挑好了,早早就叫到了園子裡住著,不準人出去,也不準見任何人。
若不是自己不通這些,只怕他都恨不得自己到時候接生了。
之後,除了每日她午睡的時候,燕北羽會去書房處理政務,別的時候就盡是跟在她身邊了。
臨盆的日子越來越近,她肚子每天也開始有些陣痛,每每他都以為是要生了,把一干接生的穩婆大夫都給叫了過來,結果都是疼一會兒又沒事了,總是虛驚一場。
剛剛過了冬至,一向少雪的南方,今天竟然下起了雨,一早開了窗她都有些難以相信外面那白茫茫的一片。
“今個兒天冷,就別出去走動了。”燕北羽裹上雪色長裘,道,“今天是各州城將領過來彙報軍務,大約會在書房耽誤幾個時辰,午膳就不過來了,若是有事讓孫嬤嬤立即過去通知我。”
“知道了,去吧。”謝詡凰送他到了門口,掩了門回內室,扶著肚子無奈地嘆了嘆氣。
這小傢伙鬧騰了這麼些天,卻還是不肯出來,讓人又氣又擔心。
外面雪大,她也不敢再出去,一個人在寢閣裡看書待了一早上,孫嬤嬤按著時辰過來傳了午膳,因著燕北羽在書房忙著過不來,便也只有她一個人用了。
只是,一看著她又端上來的參湯,她就皺起了眉頭,卻又還是認命地喝下去了。
用了午膳,孫嬤嬤扶著她在屋裡來回地走動,望了望窗外面還在下雪道,“江都聽說都好幾年不曾下過雪了,今年怎麼就下了。”
謝詡凰望了望窗外,眉眼洋溢了幾分笑意,這麼大的雪燕京城外的梅山上,梅花應該開得正好吧。
她再一舉步,肚子便一陣陣地疼,不由讓她倒抽了一口氣。
“先到那邊坐下,我讓人去叫穩婆和大夫過來。”孫嬤嬤一見,連忙道。
謝詡凰到床邊坐下,搖了搖頭道,“估計這傢伙又跟昨天一樣,這麼大的雪別叫人折騰了,一會兒就好了。”
“這怎麼行,萬一是真要生了……”孫嬤嬤瞧著她疼得臉上都快沒了血色,擔憂地道。
謝詡凰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