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交由他最信任的鎮北王去做,這也讓他再沒有那麼多閒暇時間留在王府了。
而近年一向深居簡出的豫親王也被皇帝委以重任,這讓南宮家和鄭家都漸漸有些坐不住了。
午膳過後,謝詡凰早早拉著睡午覺的晏西出了門到茶樓,結果去了之後,她在茶樓瞧著下方的行人,坐在對面的人卻是趴在桌上打起了瞌睡。
“你說,你到底睡夠了沒有?”
“三天兩頭的,晚上要出去給你辦事,你說我睡得好不好?”晏西眯著眼睛,直打哈欠,“沒什麼事,出來喝什麼茶。”
她有燕北羽盯著,自然不可能事事親為,這很多事就需要她這個做“手下”的去辦了。
“既然叫你出來,當然是有正事。”謝詡凰道。
晏西眼皮也未抬一下,道,“要說正事,現在趁著長孫晟被削去了攝政之權,不正是趁勝追擊的時候,再加把勁兒說不定就能讓老皇帝廢了他,氣死南宮家和鄭家那幫傢伙。”
謝詡凰搖了搖頭,笑語說道,“朝堂之上可不比戰場上,有機會了就能出手追擊,有時候反而要以退為進。”
晏西一聽連忙擺了擺手,道,“行了,你別跟我說這些,聽著就頭大。”
“雖然很多事我們不能親自動手,但目前的局面是對咱們有利的。”謝詡凰端起茶盞抿了一口,淺笑言道。
“再給了機會,讓南宮老狐狸喘過氣來,太子再重新得到攝政之權,不就白忙活了一場。”晏西嘀咕道。
“沒那麼容易,就算我肯,豫親王府也不會肯,機會我們已經創造給他了,只要他不傻就該知道他該幹什麼了。”謝詡凰道。
雖然先前她們秘密給南宮家送禮的事,沒有如她所計劃的那樣發展,但那件事到了皇帝耳中就已經讓他對太子一派的勢力有所顧忌了,如今他開始器重豫親王府就已經是最好的證明。
他自己也知道太子的勢力已經到了一定的地步,所以他開始扶持豫親王府這股勢力,讓朝中的局勢達到一種微妙的平衡,她不得不說燕帝對於權謀制衡之術,一向是玩得爐火純青。
皇帝都是喜歡朝臣在自己可以控制的範疇,而當年的霍家就是超過了那個範疇,即便沒有謀反之心,也讓他這個皇帝坐立難安。
“也對,讓他們狗咬狗,咬得越亂,咱們越方便辦事。”晏西眯著眼睛點頭應道。
可是,坐在她對面的人擱下手中的茶杯,卻嘆了嘆氣說道,“恐怕現在也不會那麼方便了。”
“為什麼?”晏西聽她語氣不對,睜開眼睛問道。
謝詡凰定定地望著下方騎著馬緩緩自城外方向過來的一行人,幽幽說道,“緹騎衛回京了。”晏西伸著脖子瞧了瞧,是一群押解犯人入京的騎兵,個個身著橘色武士服,背上揹著一把長劍,都是身手不凡的樣子。
尤其,打馬走在最前的一個背上揹著雙劍的女子,整個人都透著一股強大的氣勢,讓她瞬間瞌睡全無,精神抖擻了。
“那是緹騎衛指揮使,龍靖瀾。”謝詡凰道。
“好像很不好惹的樣子。”晏西託著下巴,發表見解說道。
“是不能惹。”謝詡凰認真說道。
“還以為全天下這麼牛氣的女人就只有我們兩個呢,怎麼又冒出一個龍靖瀾,連聽都沒聽說過。”晏西低聲道。
“緹騎衛都是從折劍山莊出來的,她後面的四個是折劍使,個個都是劍術高手,龍靖瀾的流光斬是我見過最難破解的劍術。”謝詡凰抿了口茶,繼續說道,“緹騎衛是燕帝親自統領的,不受朝廷任何人管制,雖然人不多,但個個都是好手,專門監察朝廷官員暗地裡的事,或者暗殺敵國重要人物,最近因為沿海一帶海盜為患,他們被派出京去了,本以為沒個一年半載他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