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石頭做的了。
當自己青梅竹馬數十年的男子要殺了她,當她記憶中那樣相愛的父親和母親的感情也變得那樣不堪,當她從小信仰的善與義都被人無情踐踏摧毀,對於感情這東西她早已沒有了任何念頭。
真心這個東西,她不相信別人會有,也不相信自己還會有。
晏西從地牢裡逼供回來,見燕北羽沉著一張臉從寢房離開,想著她這會兒也該醒了,進去掀了簾子問道,“小謝?”
謝詡凰伸手抹了抹眼角的溼潤的痕跡,轉過頭來問道,“事情查得怎麼樣了?”
她不在這裡,自然是去查刺客的訊息了。
“北齊邊境的桑彌人,謝承顥出兵佔了他們的地方,他們沒法在中都對他下手,就混來了燕京對你這個北齊公主下手,怕是想活捉你跟北齊談條件的,一群蠢貨。”晏西咬牙恨恨罵道。
偏偏這時候小謝因為出雲的戰事內傷未愈,這才被這些小毛賊給得了手。
“上陽郡主驚了馬,也是這些桑彌人動的手腳嗎?”謝詡凰道。
當時正好上陽郡主驚了馬,大多數的人都趕著去那邊救人了,這些人就出手行刺她了,一切安排得太過巧合。
“去查過了,那馬上被人刺了沾藥的毒針,所以才會發了狂。”晏西道。
“她傷得怎麼樣?”謝詡凰問道。
晏西自然知道她問的是上陽郡主,沒好氣地說道,“只是些皮肉傷,死不了。”
“那便好。”
晏西站在床邊,幾番想開口問孩子的事兒,卻又想不出該如何開口。
“可以讓咱們安排的人去找南宮沐月了。”謝詡凰平靜地說道。
晏西愣了愣,方才應了聲,“好,我明天就去安排,可是你……”
“我休養幾天就沒事了。”謝詡凰笑了笑,示意她安心。
晏西想了想,在床邊坐下說道,“你對燕北羽是不是……”
她說著,欲言又止。
“是什麼?”謝詡凰淡笑反問。
“這個孩子總歸是你們的骨肉……”一說到孩子,她心裡就忍不住一肚子火來。
“這個孩子是意外,以後不會再有。”謝詡凰平靜地說道
晏西抿唇沉默了一陣,到底是自己的骨肉,她嘴上說不在意,心裡又豈會是真的一點都不心疼了。
“九哥那裡,你要帶什麼話嗎,他沒進宮,一直在城裡等著訊息。”
從圍場知道她遇刺,他又不能到府裡來看,可她忙著在逼供刺客的來路,剛剛出來才知道他一直在王府附近等訊息。
“告訴他我很好,沒什麼大問題,不用擔心。”謝詡凰淺笑說道。
晏西嘆了嘆氣,道,“好吧,我出去跟他說。”
九哥要是知道這個孩子的事兒,只怕更是擔心了,可這宮裡都已經派人來問過了,瞞他也是瞞不過的。
晏西一走,房間又安靜了下來。
從來不會夜不歸宿的燕王爺,破天荒的頭一遭,一夜沒有回來就寢,連話也沒有讓人帶過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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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我那二貨編輯坑慘了,上週通知我說是23號加更,今天一早了又說她記錯了,我是22加更。
☆、若即若離
燕北羽一夜未歸,寢房的燈火也是通明到了天亮。
謝詡凰披著衣服開門,叫醒了外面守夜的侍從,“取個火盆到院子裡放著。”
“火盆?”侍從不解,平白無故地要火盆幹什麼。
“取來就是了。”謝詡凰道。
侍從下去取了火盆,放到了寢殿外的園子裡,到門口道,“王妃,東西取來了。”
“這裡沒什麼事了,你去廚房讓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