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產生幻境,我的風格太過憂鬱悲傷,令人入幻境是很難的,相比起來,琴音若是溫暖博大的,便更易令人入幻境,而要彈出那種古樸厚重溫暖的琴曲,那此人的心xing必須極其寬和淡定。”
夏侯徽若有所思點頭,但她還是苦著臉問道:“師尊,媛容的琴技停留在中品巔峰已無寸進,這是為什麼啊?”
第一更
第一百八十四章 天真
蔡琰望著苦著臉的得意弟子,無奈道:“琴技能達到上品便能當得一代古琴大家,你天賦很高,還未及笄就能達到這樣的境界已經很不錯了,但人生閱歷太短,無法領悟到屬於自己的琴道,因此無法突破。”
夏侯徽這時又問道:“那這世上如師尊一般,能入神品琴道的人有多少呢?”
蔡琰想起了自己的已故的父親,有些落寞的嘆了口氣,道:“或許昔日那江東周郎的琴道可入神品,據傳他的琴道主殺伐,他手下計程車卒士氣低落之時,他一曲便可令士卒振作士氣,反敗為勝,再配合周郎此人的戰陣,因此他能成為百戰百勝的南楚名將。而現在能入神品琴道的,或許不超過十人吧……”
夏侯徽這時lu出嚮往的神sè,她這時依舊依偎著蔡琰的懷抱之中,把玩著蔡琰黑長直的髮絲,又道:“師尊,好像寫那個《蘭亭序》的竹隱先生的琴道可入神品,雖然我沒聽過這個隱士彈琴,但他在江東的名氣似乎很響。”
蔡琰眼中也lu出悠然神往的神sè,《蘭亭序》她也看了,這書法的功力比之昔日的她的父親蔡邕也不遑多讓,對這行書字型的貢獻可謂前無古人,創新永遠是一切進步的源泉,而她猜測竹隱先生大約是和父親同時代的名人,因為北漢的戰luàn而到富庶的南楚避難,做那逍遙隱士,但這人到底是誰呢?
夏侯徽這時彷彿已經擺脫了剛剛那憂鬱琴音的影響,在充滿薰香的典雅古屋中,搖著蔡琰的手撒嬌道:“師尊,你說那荀粲為什麼要那麼高傲,他好像總是看不起nv人……”
蔡琰感受著夏侯徽身上的青chun活力,看著她那張充滿知xing氣息的美麗臉頰,彷彿想到了自己少nv的情懷,於是她微笑的問道:“怎麼?那荀八叉如今可是大魏聲望益隆的清談名士,那一篇妙賦《阿房宮賦》也是他作的,他尚未加冠,就有這樣的才華與名聲,當然會高傲了,難道我家媛容也被他給看輕了?”
夏侯徽用yu手捏了捏自己的小嘴,她的動作令她的身上產生了一絲俏皮的氣息,這似乎是她的小動作,而後她恨恨的說道:“那當然了,他這傢伙從小就是那樣,他是真正的目無尊長,鄭泰這個古板的老夫子碰上這人算是栽了,而這人在méng學時就不聽老師的話,還得意洋洋的說‘fu人者,才德不足論,自宜以sè為主’,你說他可不可惡?”
蔡琰卻是不在乎的笑了笑,她知道這荀八叉太年輕了,說出來的話難免偏ji,就好比現在這荀八叉的那些主流社會不符的特立獨行的舉動,在蔡琰看來,就比較幼稚,蔑視禮法什麼的,根本不必表現出來,那只是譁眾取寵而已,你若真要蔑視禮法,那就低調的我行我素就行了,為什麼非要在公眾場合公開蔑視禮法呢?
於是蔡琰勸道:“這本就是少年人的心xing而已,如今這荀八叉有這樣的名聲,不知對他是好是壞,若是就這樣mi失在別人的追捧之中,那倒是可惜了一個天才了。”
夏侯徽這時怒sè稍漣,用手點了點自己嘴chun,接著又用手握住蔡琰那洗盡鉛華的yu手,才道:“師尊,我已與他約定在五月之中比試琴藝,他輸了便要跪在我面前道歉,他的那些名聲,肯定會成為我的墊腳石!”
蔡琰的訊息一向不是很靈通,在潁川書院中她過得很安逸充實,衣食無憂,自娛自樂,外界的訊息基本上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