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永來連忙點頭:“這次事情都是他那個不爭氣的東西惹出來的!他死有餘辜!”
這一刻,人性的自私、卑劣在唐永來身上展現得淋漓盡致一一到了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的時候,他哪裡還會顧忌親情?
可以肯定的是,如果唐平的死能夠保證他不出事,他會讓唐平立刻去死!
“好了,你下車自己攔車回家吧。”黃志文掐滅菸頭,提醒道:“另外,你要記住,不要試圖去銷燬一些證據一一你自毀證據只能越描越黑,下場會更慘!”
“是……黃市長。”唐永來心頭一陣狂跳,隨後面色難看地走下了汽車。
唐永來下車後,汽車再次啟動,開車的司機雖然聽到了剛才的一系列談話,但是都從左耳進,右耳出,根本沒有記在心裡。
從某種意義上說,黃志文能夠讓他一直當司機,這一點很關鍵。
汽車後座上,黃志文輕輕揉了揉太陽穴,然後閉目養神。
大約半個小時後,汽車來到了市委大院,黃志文下車走向了自己的住處,同時讓司機回去休息。
回到住處,黃志文泡了一壺茶,喝了兩小杯,抽了三支菸,然後拿出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
電話過了十秒鐘才接通,聽筒裡傳出一個低沉而又威嚴的聲音:“這麼晚打電話給我,莫非有事?”
“是的,燕少,有件事情我想向您彙報。”黃志文語氣恭敬道。
“說。”
電話那頭,燕青帝放下手中的一份國字號檔案,起身走到落地窗旁,望著窗外絢麗的燕京夜景,緩緩吐出一個字。
“剛才陳帆給我打電話了。”黃志文斟酌了一下,道。
“他給你打電話了?”電話那頭,燕青帝微微一怔:“因為什麼事?”
“事情是這樣的……”黃志文一五一十地將之前所發生的一切告訴了燕青帝。
“好一招借刀殺人!”燕青帝聽後,沉默了許久,才嘆氣道:“看來,我以前還是低估他了。雲南事件和這次的事情,他借刀殺人這招用得如火純情啊。”
或許是猜不準燕青帝心中的真實想法,黃志文很識趣地選擇了沉默。
“還有其他事情麼?”燕青帝似乎失去了交談的興趣,準備結束通話電話。
“燕少,您看這件事情該如何處理?”黃志文虛心地問道。
“按照他所說的去做,徹底清查此事。至於唐永來這個卒子,不必在意,卒子就是為車馬帥服務的,丟了就丟了,沒什麼可惜的。”
燕青帝沉聲說道,語氣中沒有絲毫的仁慈。
“嘟……嘟……”
這一次,不等黃志文開口,那邊的燕青帝就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落地窗前,燕青帝手中玩弄著手機,望著遠處的高樓大廈,嘴角露出了一道冰冷的笑容:“陳帆啊陳帆,佛說,有因便有果,你種下了那麼多因,也快結”果”了。難道你不知道捧得越高,摔得越慘的道理麼?我很期待看到你從城樓之上墜落,摔得粉身碎骨的一天。”
這邊,燕青帝在暗自感嘆,另外一邊,黃志文卻是放下電話,眸子裡不斷閃爍著精明的光芒。
似乎……這次唐永來的事情給了他很大的啟發。
另外一邊,陳帆和楚戈離開三林巷後,先是去了周文一家人所住的醫院,從醫生嘴中得知,周文、周文父母三人,身上都有好幾處骨折,慶幸的是不是粉碎性骨折,可以治癒。
除此之外,周文的父親因為腦袋捱了幾棒,經過檢查確定有腦震盪,而周文的奶奶則傷勢最輕的一個。
和醫生商定過後,陳帆決定在兩天後給周文一家人轉院,轉到東海武警總醫院去。
畢竟,東海武警總醫院無論硬體還是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