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立刻說道:“回皇上,您現在沒有中魅香的毒!”
湛武帝心裡鬆了口氣,臉色緩和了不少,如果蘇芳儀肚裡的孩子不是自己的,那他就真的顏面掃地了。
結果沒想到梅太醫話鋒一轉,繼續說道:“皇上,可以您以前中過魅香的毒!”
“什麼?”湛武帝驚訝地問,眼睛瞪的老大,本就是一雙金魚眼,現在都要鼓出來了。
梅太醫斟酌著說:“皇上,剛才微臣給您把脈,發現您的脈相,雖然沒有中毒的跡象,可脈相中卻仍舊有中過毒的痕跡。如果毒已經解了,卻能在脈相中留下中過毒的痕跡,那就說明您曾經中過這樣的毒,時間不短!可是後來,毒又被解了!”
是誰,能夠對他下毒又解毒來去自如的?如果對方讓自己去死,那豈不是……
想到這裡湛武帝已經出了一身的冷汗,他趕緊問自己最關心的事情,“那這毒是什麼時候解的?”
梅太醫想都沒想就趕緊跪到地上,說道:“回皇上,微臣無能,微臣診不出來!”
他又不是神醫,也不是專門研究西定國的毒,怎麼就能診的這麼精通?再說他也知道皇上是什麼意思,他哪裡敢妄言!
湛武帝的臉色又變得難看起來,因為他根本就不清楚,這是蘇芳儀的孩子,究竟是不是他的!
懷疑的種子一旦在心裡種下,那就只能生根發芽,再也拔不掉。
湛武帝臉色陰沉地厲害,梅太醫只想退下,可沒有皇帝的吩咐,他哪裡敢退下?只能在地上跪著,他都能看到自己的汗滴落在地。
湛武帝想過很多種可能性,如果他真的沒有辦法確定解毒時間,為確保皇室血液乾淨,他只能把蘇芳儀的孩子拿掉,他已經察覺到,這肯定不是偶然,為什麼蘇芳儀在此時懷了孩子,為什麼許懷柔也在此時懷了孩子,卻不是奕王的?
湛武帝的臉已經呈黑色,顯然他非常的生氣,他慢慢地回過神,看向地下的梅太醫問:“你能不能解這種藥?”
梅太醫忙否認道:“回皇上,微臣無能,這種藥是西定國皇室裡的藥,微臣並不知道解法!”
“無能、無能,朕要你還有什麼用?”湛武帝開口喝道。
連梅太醫都無法解這個藥,那他身邊的人,到底有多厲害?他不把這個人抓出來,簡直連覺都不能睡安生!
梅太醫在地上跪著渾身瑟瑟發抖,哆嗦得厲害,他根本顧不得自己御前失儀,牙齒都打了架。他不斷地說著:“皇上饒命、皇上饒命!”
湛武帝就算再氣,也不能把人拉出去砍了,畢竟這是目前唯一瞭解這種毒藥的人。他順了順氣,還是忍了一下,問道:“你說,有誰能解這種藥?”
梅太醫已經想過這件事情了,他不能解,必須要找一個能夠解藥的人他方才能夠活命,這也是一種轉移目標的辦法。於是他說道:“啟稟皇上,據說寂空師太這位世外高人對藥很有研究,只不過她從來不救人!”
“哦?”湛武帝挑了一下眉,那不是葉側妃的師傅嗎?他揮了揮手說:“你暫且退下,這件事如若傳出去一點,你就別想活命了!”
赤果果的威脅。梅太醫當然知道,他傳出去一點,估計他全家的命都沒了,他就是打死也不能往外說。於是他跪到地上,頻頻點頭說道:“是皇上,微臣定不會吐露半句!”
“好了,退下吧!”湛武帝揮了下手。
梅太醫出去之後,湛武帝陰沉的臉更加難看了,他一想到蘇芳儀,心裡就有一股火。怎樣才能證明蘇芳儀肚裡的孩子,是不是他的?
郭公公立在一旁,也是大氣不敢出。這種事情真是最要命的事兒了,這宮裡又要是一場血雨腥風。
湛武帝想了一下,才說:“你去讓離王來見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