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會出現故障。”
麥克斯韋徑自走近司馬所在的汽車殘骸,望著車內的導航儀連連搖頭:“這導航儀已經壞了。之前我們發現導航儀失靈,可以理解為幻境中得不到真實資訊。但是現在幻境解除,我可以肯定地告訴你們,導航儀還是用不了……因為……我覺得……”
“見鬼,那個對我們而言一無所知的五號就要追上來了!按師父的話來說,是個大傢伙。嗯?師……師父……師父?”
一陣風飄過,是受傷最輕的林笑笑。
他在不遠處爬起身來,緩過神後一時間還是接受不了主神給出的司馬出局提示,他的第一反應是自己聽錯了,要麼就是主神搞錯了。
堂堂司馬大導演,怎麼可能這麼快就出局。
胖子不相信這是真的。
直到他被這邊的動靜拉回思緒,大步流星趕過來,聽聞麥克斯韋的分析他就意識到一個嚴峻的問題即將降臨。
而他只是漫不經心罵了一句,一頭埋進對他而言更為沉重的悲慟之中。
就在這細微的一瞬間,麥克斯韋如遭雷擊,呆立在原地一動不動。
沒有人關注到麥克斯韋的這個細節,遠近不一的幾名隊員全都呆望著林笑笑地反常舉動。
林笑笑摟著司馬被擠壓變形的身軀,白色背心沾染鮮血,胸口一起一伏,呼吸極其沉重。
曾經他曾想過今天這種畫面會不會出現,但更多想到的是自己日後更高的可能是死在司馬之前。
倘若自己命硬,死在師父之後,他的第一反應理應是感嘆日後少了個靠山,亦或是師死徒亡,自己同是命不久矣,而不是會為了誰流淚。
當真到了這一幕發生的時候,林笑笑才發現,這些時日的接觸,他已經習慣了身邊有這麼個對自己不冷不熱的師父,習慣了那個在自己嬉皮笑臉的時候潑來一盆冷水的便宜師父,習慣了每次任務結束後,攢下自己所有的生存點,死皮賴臉地找某人蹭吃蹭喝,能噌一件道具算一件,習慣了那個總誇他天賦比其他隊員要高的老實人……習慣了這個隊伍裡少數幾個不喊他“胖子”的男人……
而這個自己心目中的頂樑柱,說倒,就倒了……
“他有沒有留下什麼?”
“有,一支錄音筆,裡面交代的很多,你聽聽看。”
黃青陽遞過去筆和耳機。
另外一邊,麥克斯韋的情緒比起林笑笑也好不了多少。這一點被後知後覺地劉三難發現了。他攙著程馨最後才趕過來,在場幾名隊員的心思幾乎都寫在臉上,前前後後發生了什麼他大致也摸得一清二楚,而他最在意的卻是麥克斯韋,見面第一句話就是:“陳,你怎麼了?”
“我想……我可能是說錯話了。”
麥克斯韋悽楚地笑了笑,情不自禁地低頭朝司馬的屍首看去,苦澀搖頭:“呵,看樣子,真的是難逃一絲,難逃一死……”
興許是語氣過於消極,驚醒了呂智謀分隊的六人中最後走出幻境的程馨。
這小妮子之前摔得不輕,加之本身身體素質就比其他隊員差了一截,頭部受創,這麼快就能醒來已經相當可觀。
她極不情願地睜開眼,上下眼皮彷彿被膠水粘住,極其費力才睜開,一對清澈的瞳孔充斥著疲倦,仿若一場久久不能掙脫的噩夢剛剛甦醒。
沒人知道她在這昏迷的幾分鐘內夢到了什麼……
“隊……隊長……”
沒有安全感的人,在事故之後,總是不自覺地先找到身邊最值得信任的人。
曾經跟其他隊員聊過天,知道司馬前輩是個腹黑的軍師,隊伍裡最靠譜的人只有呂智謀。這不,恢復知覺後,她第一反應就是找到呂智謀的位置,再確定了隊長就在身邊後,她才開始回味之前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