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密報羅剎人的奸細會於年關混入京城內,不過是囑咐你這幾日多多留心可疑人物。”皇帝就像說一件不痛不癢的事兒,表情也並沒有什麼深重變化。“這是末將份內之事,定不會辜負聖上的期望。”薛螭嘴上這麼說,但心下甚是疑惑,且不說御林軍不止他一個將軍,他上邊還有御林軍大將軍,從沒聽另兩位同僚說說起這件事兒,如果這是皇帝單獨找自己說的,這又代表了什麼?可他也不能跟皇帝這麼問,薛螭只得暫先壓下心裡的疑惑。
“罷了,也無事了,你先退下吧。”皇帝對薛螭開口說道。“末將告退。”薛螭也不多言,恭敬地退下。他剛離開承慶殿。一直沒開口說話的上皇開口:“這薛家兄弟和他門祖父也真是相像,這大的和當年的薛暘一樣的倔強脾氣,這小的,也不知該說心思深還是老成,畢竟小小年紀就能有這份功勞和這喜怒不形於色的表現也算不易。”“皇祖父,這薛螭畢竟是商門子弟,從小見慣世情變成現在這般老沉持重也是有的,更難得小小年紀便有這份好武藝,孫兒倒認為這薛螭如今年紀尚小,假以時日也定是將才一位。”一直沉默的蕭行天此時笑著對太上皇說。
“看來,渲兒領著這位薛螭將軍出征一回對他的印象不錯啊。”皇帝笑道。本來他宣薛螭並不單單隻為了什麼羅剎人奸細的事兒,這個事兒也只是個引子。更重要的是薛螭薛蟠這對兄弟是不是能夠得用的人。這薛螭的哥哥薛蟠年少有衝勁兒,小小年紀不畏御史臺的辛苦,請願從翰林院入御史臺,直言敢諫,的確不錯。而這薛螭更是以十五的年紀做到了三品武職官,一門出來一文一武兩兄弟原本沒什麼,可這薛家偏偏和史家賈家連著,特別是這賈家,自己那位被流放的皇兄之女落得什麼下場他可是清清楚楚,雖然皇兄是被流放的,可是皇室血脈終是不容玷汙。而且這賈家至今掛著什麼“寧國府”“榮國府”的牌匾,完全不把他放在眼裡。只不過太上皇如今還惦念著家代善賈代化和賈家的情分,所以他便順水推舟封了賈氏為妃,還保持著賈家的榮耀。這賈氏倒是個不錯的女子,只是可惜明明是個足夠聰慧的女子卻偏偏選擇依靠著皇后當皇后控制後宮的一枚棋子來保全著賈家的榮耀,既然如此,這賈氏將來也留不得。皇帝想這些的時候根本沒有想到過當初他見到賈元春時曾有的驚豔與欣賞,這也只能說,最是無情帝王家,身為君王是不容許控制外的人事出現的。
皇帝心裡想什麼,蕭行天心裡雖然並不完全知道,也大致有個揣測。他畢竟是皇帝帶在身邊長大的,對皇帝的心思也有個大概的瞭解。當然他更知道如今皇后的那兩個好兒子對自己是何種的心情。“的確不錯,單憑他當初小小年紀敢請命擔當先鋒的這份膽識就令兒臣頗為欣賞,而且在還能救子安於危難而不是獨自領功,兒臣覺得這重情重義也是值得稱道的。”蕭行天斟酌著詞對皇帝說,看著皇帝聽了他的話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心裡竟然覺得鬆了口氣。
蕭行天畢竟是皇帝最寵愛的兒子,聽了他的話皇帝也覺得有理,這對兄弟倒還是可造之才,薛家畢竟只是這“四大家族”中的末位,並且只是皇商,若這對兄弟不與那些人瞎摻乎,能夠忠於他,這薛家本就沒什麼大錯放過也無妨,這用得上的人才皇帝自然不想平白流失。不過,他還是再好好觀察一段時間再下定論吧,他單單對薛螭說這奸細的事兒也是有原因的,因為他得到密報與賈家有關,他倒想看看這薛螭怎麼處理這件事兒。當然,如果與他這當皇帝的想法相悖,皇帝認為他也不缺這一兩個人才。
薛螭並不知道皇帝已經起了試探他們兄弟的意思,他並不知道那個什麼羅剎人奸細的事兒其實是皇帝試探他兄弟的一步棋。雖然對此感到疑惑,薛螭仍然盡忠職守,他可不想這個時候真的出什麼岔子。
這個事兒,薛螭並沒有光明正大的指揮著御林軍去,畢竟他在和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