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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雄不由眉頭一皺,卻忽然想到寶物有靈,山川大地經時間衍化,歲月磨練,也自有一股靈性,那不周山本就是天下第一神山,生出靈性卻並不奇怪,估計是聽到自己欲攀爬不周山,提前給自己的考驗吧?
莊雄似乎感覺到,那不周山無數歲月不變的傲然挺立,雄偉霸道,人世間滄海桑田,我自不變,風吹日曬雨淋雷擊,我自屹然不懼。那盤古歷經無數歲月依舊不屈的戰鬥意念,開天,斬神魔,頂天,任你天地如何演變,我心泰然,自一力擔之。一時間,那不周山橫刀立馬的氣勢,盤古遺留的所向無敵的意念,都一一向莊雄撲壓下來。
莊雄骨子裡的某種驕傲似乎也被激發出來,忍不住怒吼道:“我乃大地蒼熊,立足大地便無所畏懼,從盤古開天以來,又真心怕過誰?豈會被所你嚇到?不周山也不過是大地的一部分,當為我所掌控。我尊敬的是盤古大神之功德,卻不是你不周山!還不與我散開?”
不周山恍若未覺,仍然是將鋪天蓋地的氣勢壓下,莊雄不由眉頭一皺,莫非當真以為自己好欺負,欲要欺主不成?莊雄乃大地之靈化身,當掌控諸般大地之物,那不周山立於大地之上,當該也歸莊雄掌管,既已生靈性,此舉卻是有欺主之嫌。
莊雄眉頭緊皺,感受到不周山那熟悉的厚重氣息,卻忽然覺出不同之處來了,那不周山的威壓卻並無惡意,而是似乎在傳達一種資訊,那是?——道的氣息。莊雄不由精神大振,忙細細感悟了一番,然而那道卻始終如在雲霧中一般,飄渺難尋。
莊雄並不氣餒,仰天望著不周山,隨便換了一身衣服,便堅毅的向上爬去。不周山下無法感悟清楚,那我便爬上去感悟好了,為求道,辛苦怕甚?
莊雄似乎已經忘記了歲月變遷,每日裡不是爬不周山,便是停下來抱著不周山仔細感悟其中蘊含的大道,不周山中的道果然如莊雄猜測那般,愈是向上愈是清晰,莊雄感覺自己的三花偶讀不由顫抖起來,似乎那果真是最適合自己的道,催促著莊雄爬的更歡快了。
千丈高空便可見雲,但直到萬丈高空,雲才真正的厚實起來,到得百萬丈,那雲中的可見度已經不足半米了,莊雄此舉是為悟道而苦行,自是知道攀爬不周山最好還是不要變身,或是運用神通道法什麼的,既是為了磨練,索性連三眼六耳神通也不用,就這麼一步步摸索著前行。
千萬丈之後,腳下便是無邊的雲海,上面卻颳起了風。初時只是微風,莊雄也不以為意,仍是繼續攀爬。然而那風卻漸漸變得猛烈起來,一直到五千萬丈之後,那風已經變成了劇烈的罡風。無邊的罡風呼嘯而過,莊雄的速度也不由漸漸的減慢下來,雙手牢牢的扣在不周山上,任憑狂風吸卷著衣服,直到扯的支離破碎,露出莊雄那健美結實的身體。
風勢越來越大,那罡風也漸漸演變成了九天罡風,漫天都是灰濛濛的一片,風聲呼嘯,只如末世風嚎一般席捲長空,吹得莊雄幾乎睜不開眼睛,莊雄不知道自己究竟爬了多久,也不知道究竟爬到了哪裡,他現在只知道一步步的向上爬,所能見到的也只有眼前。此時的莊雄滿面風霜,渾身已是盡顯稜角,雙手粗糙,滿是老繭,襤褸的衣衫早就不知去向,反正這裡也沒有別人,莊雄索性也不再找一身穿上,任由狂風不斷的拉扯,拍打自己的身體。
莊雄卻仍是沒有用三眼六耳神通,那中不知前路的感覺並沒有讓他茫然,莊雄緊咬著牙關,仍然倔強的爬,累了就趴在不周山上感悟其中蘊含的道,休息過來就繼續爬。
然而,隨著不周山道的逐漸清晰,莊雄的眉頭也漸漸越皺越深,似乎有什麼疑惑在一步步加深,莊雄不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爬的卻更加快了。
這一日,不知道多高的高空,那劇烈的罡風卻忽然詭異的停了,莊雄雖然疑惑,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