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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死在榻上了。”

她聲音雖小,在場的人,一個望舒,一個言官,都是有法術的神,便是北冥煬也是耳聰目明的練武之人,因此她這話,除了望舒喚進來商討軍事的幾個將軍,其他的人,倒是聽了個全。被人詆譭,月神殿下倒也不惱,只是輕輕一笑,不欲與她計較,北冥煬聞言,也只是冷淡抬頭看了一眼聞人千朔,低下頭又繼續看那似乎永遠也看不完的兵書,倒是言官聽了心裡不舒服,只是她現在身份低微,又不好在聞人千朔面前放肆,怕給她家殿下招惹麻煩,所以只是將自己的眉頭攏作一處,死死地瞪著自己對面而坐的聞人千晨,恨不得用自己的眼白殺了她,看的月神殿下不禁微微一笑,心想這個小侍衛比她家殿下有趣多了。

商討與北國的邊境牽涉,卻要讓他們送來的質子旁聽,不說那幾個被望舒喚進來的將軍面上不太好看,就是一向看不慣聞人千朔的聞人千晨也暗自奇怪,思襯著這是不是聞人千朔的陰謀。

不過當事人可沒那許多的心事,一個安心的一行聽一行看書,一個認認真真的與人商討對策,全然沒有扭捏作態,連一旁圍觀的言官看著都忍不住暗自慨嘆,她們殿下和這個來歷不明、可能是神的傢伙,還真不把對方當外人。

不過殿下封了記憶還好說,那個冒充女帝的神校��燒媸遣桓昧恕�

這頭各人心懷心思,月神殿下可在一心一意的想著局勢,認真聽著底下將軍們說起的訊息,偶爾看兩眼不發一語的北冥煬,思慮一番,再示意對方繼續說,她是認真想著局勢,看得幾個忠臣良將卻越來越上火:都說美色誤人,陛下也太過了。

當下,就有個剛弱冠的副將冷哼道,“陛下既與北國皇子如此恩愛,又何必問及與北國金甌紛爭?倒不若將咱們這南歌王朝都當做聘禮,送與北國,豈不妙?”

她身旁一個久經沙場的將軍聞言,忙扯了扯她,背上冷汗直漫,起身賠罪道,“陛下莫要將青年人血性之話當真,臣與這孩子母親是摯友,她素日就是個直腸子,且年輕人沒見過世面難免專牛角尖,陛下莫要怪罪。”

“臣說的不對麼?北國既然送了他們的皇子來當質子,又如何又調遣軍隊來我國邊境侵擾?還不是聽說他們的殿下受寵!哼哼,天下第一美人呢!”

“放肆!”

這下,不光是她身旁站著的那個將軍了,餘下的幾個將軍副將也都皺眉斥她,“那上頭坐著的可是陛下,注意你說話的口氣!”

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初生牛犢不怕虎,被幾個輩分長於自己的將軍斥責,那副將也並不畏縮,又上前一步,直直看著貌似專心致志看書的北冥煬,冷笑,“有本事就把我殺了,大不了抹脖子的事,小娘出生這許多年,怕你麼!”

那直直的眼神,看得聞人千晨恨不得一個巴掌過去——她對著北冥煬說句重話都心疼,更別說別人敢這般對待她了。只是礙著聞人千朔,她到底不好動手,於是只好氣悶的坐在位子上,紅著眼看聞人千朔怎麼處置這個輕慢北冥煬的人。

未等得還在皺眉思索的月神殿下開口,一直都一言不發的北冥煬倒是有了動作。放下手中的兵書,她輕緩的抬了抬精描細畫一般的眉,看著冷眼橫自己的人,漫不經心地淡問,“你可有名字?”

掙脫身後拉自己衣襬的人,那青年副將一抬首,冷冷的看著她,半天才慢道,“聞人凌!”

“哦,你是皇家的宗親麼?”

聽說她叫聞人凌,旁觀北冥煬與她問答許久的月神殿下微笑著點了點頭,心頭則是悚然一驚,被人突然潑了盆涼水似的,轉過臉看著又兀自沉默的北冥煬,微笑著道,“朕也聽過她名字的,只是記不清是哪支的旁氏了——這麼久,殿下該累了,不如今日就議到此處罷,朕也有些乏。”

“皇姐,便要這樣算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