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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度的苛刻、專制與高傲,在一次意外的車禍之後醒來,便住進了精神病醫院,至今不能康復。他看見那個女人回到家裡,躲在房間裡痛哭流涕,撕心裂肺,第二天又面無表情的讓她的助理替父親找一家最好的精神病院,並辦理入院手續。她一個人帶著行李去了泰國出差。

那一年,安全17歲,他無法理解這個女人的冷漠。

印象中,父親與母親的感情一直都是不冷不熱的,他們很少同時呆在家中,而每次好不容易碰在一起又總是爭吵不停。

那麼些年,他們似乎一直在將一個女人作為任何一場戰爭的導火索,但是他們從來沒有提到那個女人的名字,只是吵得很兇。母親甚至會說髒話,言語總是無比刻薄,如鈍的刀子狠狠插入心臟,讓人有窒息而劇烈的疼痛。父親總是很痛苦,臉上有種極力剋制的忍耐,甚至會坐在花園的長椅上哭泣。一個男人的哭泣。

父親的崩潰,讓17歲那年的安全也幾近崩潰,這個家裡從此只剩下他和母親的身影。

或許在17歲之前的安全,還沒有完全意識到,他的人生也同樣會*控,在此之前他除了比別的孩子多學幾樣樂器,多學了幾門語言,似乎也沒有什麼太大的不同。

18歲那年,安全高考,在經歷了父親的崩潰事件之後,他對這個家有種說不出的厭惡。他成績一直很好,完全可以上國內數一數二的名牌大學,或者去世界著名的學府留學,他的母親白美琴有這個能力。

而他卻一心想考進音樂學院,即便是他的老師也不能贊同,在B城,向來只有成績較差的孩子,為了考上好一點的大學才會去考取藝術類院校。

他骨子裡的倔強,完全不像他的父親,反而像極了母親。他如願透過了國內一流的音樂學院的專業考試,他的母親白美琴完全知曉,卻始終不動聲色,那樣的青蔥少年,怎麼敵得過母親的周密佈局。

他的高考成績也是相當的好,是那一年B城所在省的全省第二名。在填報志願的時候,她的母親白美琴在他毫不知曉的情況下,比他先一步為他填報了國內一所名牌大學的工商管理專業。他所填報的那張有某音樂學院名稱的志願表,不過是張廢紙。

而這一切,都在他收到那所名牌大學的錄取通知書時才徹底知曉。他由一個性格沉穩的孩子,瞬間變的歇斯底里。

除了收到母親重重的一巴掌,一切都無從改變。

他在依然炙熱的8月來到北方那所名牌大學就讀,別無選擇與反擊之力。

大二那年,他愛上同校美術系一個叫旻的女孩,旻是個和他一樣話不多白皙秀美的上海女孩,柔弱的讓人憐惜。

在離畢業還有差不多半個月的時候,白美琴在電話裡,從安全的口中得知了他的戀情。白美琴對上海人有著很深厭惡與成見,是那種說不上來的噁心與鄙視。她討厭上海人自以為是的驕縱和滿嘴嘰裡呱啦的髒話。

安泰林被送進精神病醫院,對白美琴的打擊是非常大的,她唯一的希望更加寄託在他的兒子安全的身上。她要為他鋪就一個得意而輝煌的人生,這是她想要的。因此她不會允許任何人來影響到安全,更何況那是個她最不喜歡的上海人。

白美琴第二天就去了安全的學校,瞞著安全找到了那個叫旻的女孩。刻薄刁鑽之言輪番上陣,旻哭的幾乎要窒息,她是如同玻璃窗一樣明淨而脆弱的女孩。

三天以後,旻辦妥離校手續就消失了,在留給安全的信裡告訴了關於他母親與她見面的一切,並且說:因為我沒有足夠的心力去面對以後難以料想的艱難,所以我們分開,彼此安寧吧。

一輛去往上海的大巴在中途與大貨車相撞,發生嚴重的交通事故,只有司機和一名男乘客活了下來,其餘的乘客全部死亡,旻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