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喻然抿唇繼續道:「頭髮那麼細,那麼輕,稍稍用力,飄到哪裡都很正常,我知道你現在還在買怨我,但是你不能用這種方式來汙衊我。」
她的話瞬間轉移了宋辭舉證的重點。
不是為了真相,而是為了氣她當年分手出國。
這樣一來,宋辭所謂的證據可信度就會降低。
畢竟為愛所困的人什麼都做得出來。
誰說金喻然不聰明的?
果然,能在豪門鬥爭中周旋的人就沒有不聰明的。
見狀,金羨之順勢而下,上前勸說,想替金喻然和金家打圓場。
「宋辭,我替喻然為當年的不懂事道歉,其實這一年多,她心裡也不好受,一坐上首席的位置,她就回來找你了,說明她心裡一直都有你。」
金喻然啞然點,看著宋辭的眼神濃稠的化不開。
將這一幕盡收眼底的林老夫人,雙手搭在手杖上,若有所思。
她深知這麼鬧下去對誰都不好。
反正現在溫蘭的孩子沒了,她以後也不能生了。
對林老夫人而言是好的不能再好的結局。
雖然雙方各執一詞,可即便傳出去,誰會不信善良溫柔的金喻然,而去相信小三母女。
林老夫人輕咳一聲,對著宋辭罷了罷手道:「宋辭,夠了,我明白你的心思,心裡捨不得喻然,臉上又抹不開面,但你這次太過了,喻然畢竟是千金小姐,哪裡有過這樣的委屈?」
金喻然打斷道:「外婆,我沒事,只要宋辭能夠原諒我,這點委屈不算什麼。」
金母薛雲華也附和道:「這孩子從小嬌慣了,的確應該長長記性,看她以後還敢不敢什麼人都見。」
眼刀飛向溫如枳。
金建海大義凜然道:「好了,現在說這些幹什麼?出國深造本來也是喻然的錯,她現在知錯了,宋少也解氣了,以後和和美美才是最好的。」
此話一出,臉色最難看的莫過於宋家和蘇家。
本想著趁這次機會,直接斷了金喻然嫁給宋辭的念想。
沒想到他們三言兩語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就當金喻然鬆口氣的時候,面前一道陰影落下。
她微微抬眸,原本綻放的笑容,也僵硬在了唇邊。
是宋辭。
他猶如看著陌生人般盯著她,淡淡道:「我什麼時候說是頭髮了?」
金喻然一噎,遲疑道:「不是吳助理說……」
吳森立即撇清關係道:「金小姐,我只是舉例子,誰知道你自話自說起來了,還和家人一唱一和,你也沒給我說話的機會呀。」
聞言,蘇依瑤戲謔道:「可不是?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們這裡搭臺子唱戲呢。」
金家人面露難堪,金喻然只能閃著淚光看向林老夫人。
林老夫人看向宋辭,抬聲道:「宋辭……」
宋辭直接忽略,冷聲道:「血跡在背面居多,正面留下了主管重要的證據。」
「宋辭!」林老夫人怒不可遏打斷。
聲音洪亮,神色威嚴,一雙眼睛陰惻惻的。
哪怕只是一個老者,周身氣場卻莫名帶著壓迫感。
溫如枳微微緊張,擔心地看向了宋辭。
宋辭不疾不徐反問道:「你這麼喜歡金喻然,若是她身上不乾不淨,林家其他人還能看好她嗎?我是在幫她?你不想她清清白白嗎?還是……」
「宋辭,你瘋了。」林老夫人咬牙切齒道。
「外婆,我是為你好。」
同樣的話,懟得林老夫人啞口無言。
宋辭示意吳森將溫蘭穿的禮服轉一面。
吳森順勢將手裡的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