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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四晚上才破裂,所以那個推論原本就站不住腳。

但攻擊是非常人身的攻擊,特徵是憤怒,過度毀傷和企圖抹滅受害者的身分。刀傷是死後造成的;兇手用榔頭把她活活打死後仍然氣憤難消,所以又動了刀子。傷口流出的血非常少,由此可見,她被刺時心臟已經停止跳動。性侵害也是死後發生的。

門窗沒有遭到破壞的跡象,由此可見狄小姐認識兇手,可能還開門讓他進入屋內。在排除邱大頓涉案的可能性之後,彭警探的調查又回到原點。

他必須回頭從她星期五晚上的行蹤開始調查起。她在離開「厄尼小館」後去了哪裡?是不是去了一兩、家酒吧,也許釣上某個男人而把他帶回家?

他回到偵訊室時若有所思地鎖著眉頭。邱大頓閉著眼睛,斜倚在椅子上。他在彭警探進入房間時,睜開眼睛坐直身子。

「謝謝你的合作。」彭警探客氣地說。「如果有需要,我可以安排人載你一程。」

「就這樣?你想問我的就只有這些?這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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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警探猶豫不決。他最不喜歡做的就是告知死亡的噩耗。他記得一九六八年有位陸軍牧師到他家告訴他母親,她的丈夫不會從越南迴來了。那個悲勵的記憶一直刻在他的心版上。

但是,這件事給邱大頓帶來不少麻煩,給他一個交代也是應該的。「狄小姐在她家裡遭到攻擊——」

「瑪茜?」邱大頓猛地坐直,突然警覺起來,整個人的態度都變了。「她受傷了嗎?她沒事吧?」

彭警探再度猶豫,洞悉他人的情感令他感到不自在。「很遺憾。」他儘可能輕柔地說,知道這個訊息造成的打擊會比他原先預料中更大。「狄小姐沒有存活下來。」

「沒有……你是說她……她死了?」

「非常遺憾。」警探再度說。

邱大頓驚愕地呆坐了片刻,然後緩緩開始崩潰。他雙手掩面地啜泣起來。

***************

第二天七點不到,莎麗就出現在曉薔家門口。「我想在妳上班前堵到妳。」她在曉薔開啟廚房門時說。

「我今天不上班。」曉薔從櫃子裡拿出一個杯子,倒了一杯咖啡遞給莎麗。這會兒又怎麼了?她今天恐怕沒有那個力氣去應付姊姊的憤怒。

莎麗把杯子放到桌上,伸出雙臂擁抱曉薔。「我看了晨間新聞才知道瑪茜的事,我立刻趕了過來。妳還好吧?」

曉薔原以為她的眼淚已經哭幹了,但熱淚再度湧上眼眶。「我沒事。」她說。雖然睡不著,吃不下和失魂落魄,但她還撐得祝瑪茜的死固然令人悲勵,但她知道她會熬過去的。時間會治癒傷痛雖然是陳腔濫調,卻也是至理名言。

莎麗端詳妹妹蒼白的面孔和紅腫的雙眼。「我帶了黃瓜來。」她說。「坐下。」

黃瓜?「為什麼?」曉薔小心翼翼地問。「妳要拿它做什麼?」

「當然是切片貼在妳的眼睛上,傻瓜。」莎麗惱怒地說。她跟曉薔說話時經常都是那種語氣。「那樣可以消腫。」

「我有眼貼。」

「黃瓜比較好。坐下。」

曉薔因為很累,所以坐了下來。莎麗從背袋裡拿出一大條黃瓜,把它清洗乾淨,然後四下張望。

「妳的刀放在哪裡?」

「不知道。其中一個抽屜裡。」

「妳不知道妳的刀放在哪裡?」

「拜託,我搬來還不到一個月。妳和艾洛搬家後花了多久才把所有的東西整理好?」

「嗯,讓我想想,我們八年前搬的家,所以是花了……八年。」莎麗幽默地說,開始有條不紊地依序開關櫥櫃抽屜。

有人用力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