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哥頭磕得更猛了,主子要把她打發回科爾沁啊。她往常說想念科爾沁,只不過是想勾起主子的同情,順便表表忠心,哪知道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惠哥猜測漪瀾怕是知道了自己勾引大汗的事情了,此時要打發她去遠遠的。她真是偷雞不成舍把米,大汗沒有勾引到手,主子卻發現自己的小心思。按自己主子的小心眼肯定是要把自己弄走的啊。悔不該當初聽了那個女人的教唆!
惠哥還是挺聰明的,瞬間便認清了事實,自己被趕走已是板上釘釘了,還不如博取主子的同情,讓自己以後過的好點。俗話說,給臉得要臉!所以惠哥也不哭了,只是跪著說:“多謝主子的恩典。請容奴才再給你磕三個響頭,拜別主子。”
漪瀾驚奇了一下,這惠哥還是挺聰明的嘛。懂得為自己留下一點尊嚴,沒有弄得最後大家都不好看,下不來臺。漪瀾倒是對她高看了一眼,不過人卻不能留了,暗自決定把嫁妝給她厚一倍,再寫信囑咐海蘭珠的嫂子給她找戶好人家。
惠哥的事情完結了,就說漪瀾挑四大丫頭的事情了。前面說過,漪瀾看著晃阿是個老實持重的,年紀也要大些,還經常在她面前露面,便宣佈了由晃阿接替惠哥的差事,做個總攬。
晃阿年紀說是大一些,也只是個十七歲的小丫頭,在現代還是為考試發愁的年紀。自從主子病癒過後,也隱隱的感覺自己被重視了些,但今天真是天上掉餡餅啊,一下子砸到她身上。她萬萬沒有想到自己能夠接替惠哥的差事。
縱是漪瀾給了她一個沉穩的評價,她清秀的小臉上神采也略略飛揚起來。她的聲音還有些顫抖道:“多謝主子賞識。”跪下規規矩矩的給漪瀾磕了頭,又站在漪瀾身後。
漪瀾點點頭。雖說不太喜歡別人給她磕頭,但也不能改變這個規矩不是?前輩子生長在二十一世紀,那是個人人平等的社會,祖宅裡的規矩也是十分嚴明的。磕頭被免了,然而僕人們見到主子還是要躬身行禮的。這樣她也算是比較適應。
漪瀾站起身來,晃阿馬上過來攙扶著她。她慢慢向那些丫頭們走去。第一排站著的是二等丫頭,大概有七八個。都是平時有些機會在主子面前露臉,升遷機會也大,故而相貌都不差。不是大美女之類,也有幾個小美女,總體水平中上。
漪瀾從他們面前一一走過,憑直覺挑了三個,加上昨天端藥的小丫頭谷魯,正好是四個。這四個丫頭都是一臉喜悅,原本她們被惠哥壓制得很了,甚少機會挨著主子的邊。連忙千恩萬謝的感謝主子的提拔。
漪瀾免了她們的跪,又讓晃阿去挑幾個三等丫頭來補上她們的缺,有心幫晃阿樹立威信。漪瀾坐回鋪著狐狸皮的椅子,將四個丫頭招到前面來,問道:“叫什麼名字?說說擅長些什麼?”
昨日送藥的小丫頭叫做谷魯的首先站出來,先行禮,垂著頭回到:“奴才谷魯,對膳房的事情較為熟悉。”谷魯只有十五歲左右,說話謹慎,留有餘地,不敢說自己擅長於烹飪,只說較為熟悉。
漪瀾點頭表示知道了,道:“那你就負責我的膳食吧。”並不多話,晃阿這時說道:“下一個。”
一個瓜子臉的女孩子行禮道:“奴才噶裡(譯為伶俐),擅長於製衣。”這個女孩子看起來要比實際年齡小些,身形也不是滿族女人那麼高大,引起了漪瀾的注意。
“哦,你說說。”漪瀾猜測她應該是漢族女子的女兒。
“回福晉,奴才的母親原是漢人,祖籍明朝的蘇州之地,母親擅長女紅,奴才也跟著學了些。”噶裡答道。噶裡性子活潑伶俐些,人也長得好看,是個小美女,母親又是漢人,在二等丫頭中常受排擠,地位不怎麼高。
“那你就負責我的衣裳吧。”漪瀾想著漢族的服飾可比滿洲的輕靈漂亮些,又道:“你會做漢族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