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清場後,便抱著初五在帳篷裡等著大祭司到來。
大祭司在下午四點鐘準時赴約。晃阿垂著頭端茶進來後,就站在門口守著,福兒寶寶被漪瀾塞給皇太極照顧。
比的就是定力!漪瀾笑著道:“大祭司,嚐嚐這大紅袍的滋味如何?”漪瀾擺出請用的姿勢,她心裡有底,便也不懼這神叨叨的大祭司。
“好茶。”大祭司先觀其色,再聞其香,最後才端起來小小喝了一口。
還真是有些樣子。漪瀾想到。卻閉嘴不再言語,只小口小口得品茶。越是緊張的時候,就越要冷靜——祖奶奶訓誡。
“唉。”大祭司知道自己無什麼可威脅漪瀾的,只好先釋放善意,道:“宸妃娘娘,我知道您乃是異世之人。”
“哦?”漪瀾平靜的道:“大祭司,飯可以亂吃,話卻不可胡說。”大祭司還是有點真本事的。
“娘娘,您不用激我,老頭子都是要離世的人啦,拼著全力才窺破了一點天機。”大祭司道。
漪瀾抬頭直視大祭司,道:“大祭司,這話有何證據?”沒有證據,說也白說。
“沒有證據。娘娘。”大祭司道:“不必擔心,此事只有老頭子知道。”
漪瀾笑著道:“既如此,大祭司還是請回吧,我們之間已無甚好談。”漪瀾送客道。這老狐狸,說話留一半很厲害嗎,我也不稀罕知道。
“娘娘,勿慌。”大祭司神色不動,道:“難道娘娘不想知道蘭格格的事情?”
就知道你老狐狸有底牌。漪瀾纖細的手撫過茶杯,淡淡道:“那你說說看。”
大祭司觀察漪瀾,見她真是一點不在意,心道自己的算盤打錯了,苦笑道:“當日,蘭格格出生時,是我給她判的命。”說著,看了漪瀾一眼,暗贊宸妃娘娘好修養,接著道:“蘭格格長得極美,卻是短命之象,一生坎坷,出嫁剋夫克子,在家克父克母。”
漪瀾一驚,這大祭司算命倒準,海蘭珠可不就是剋夫克子麼?
“但是,我有一次為蘭格格算命時,發現她命中有一大劫,如若度過,便可改命。”大祭司看著漪瀾道:“今日我觀娘娘的面相,已是和小時大不相同,且娘娘生死大劫已過,日後必有大福。”
“海蘭珠在嫁給皇太極之前可曾嫁過人?”漪瀾問道。她蠻好奇這事情的。
大祭司聽漪瀾直呼皇上的名字,有些驚奇,搖搖頭,解釋道:“當日,蘭格格十二歲,卻是不能在家裡住下去了,否則天將降大難於科爾沁。因我推算出蘭格格的轉機在汗宮之中,故已逝的和碩福親王和我商議,將格格以出嫁之名送走,以避免天災。”
“送到哪裡去?莫不是你的住處?”漪瀾問道。
大祭司嘆口氣,道:“娘娘聰慧。蘭格格也只能送到我那裡啦。”說著,目光充滿回憶,道:“所謂慧極必傷,蘭格格早熟聰慧,心裡什麼事情都明白,卻悶著不肯說,最終抑鬱成疾。到天聰八年之時,蘭格格便只能湯藥度日,表面還好,骨子裡卻已是虧損啦。”
“是老頭子失責啊。蘭格格幼時少得父母寵愛,長大後卻迫於天命不得不和我這個老頭子作伴,心裡自是不高興的,卻深明大義,苦水全往肚子裡吞。”大祭司說道動情處,也不由淚光閃閃。“如若老頭子肯開導於她,蘭格格並不至於早喪黃泉。”
漪瀾嘆息一聲,原來如此麼,歷史上的海蘭珠二十六歲以前是被科爾沁雪藏了。“大祭司不必自責,蘭格格想是不會怪你的。這樣對她來說,說不定是種解脫。”海蘭珠死的時候還不知自己懷孕身孕——她身體不好,月事向來不準——總比看見自己的幼子早夭悲痛而死的好。
“是老頭子執拗啦。”面對漪瀾坦然的承認,大祭司擦乾濁淚,道:“娘娘可否告知,您的來處?老頭子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