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著眼睛喘氣兒的、有喜有樂敢哀敢怒的活生生的‘人’啊。”
“可按照以往語文授課的慣例,學生平常在學習文言文時,卻感受不到這個‘人’,或者對這些‘人’感覺總是平面的、乾癟的、飄忽遊移、捉摸不定的。根本原因是我們沒有讓這個‘人’的腳實實在在地踏在他的時代裡。因為我們不理解他們生活的歷史,不理解他們生活的環境,所以我們不懂為什麼會發生‘捕蛇者’的悲劇,不懂孟子提倡的‘捨生取義’的生死觀,不能理解范仲淹‘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的情懷。”
鬱芸雲一瞬間彷彿回到了七年前她在高中語文課堂的那段時光,雖然她上的學校也是一所重點高中,可是語文老師的授課水平實在不敢恭維,一直是很傳統的說詞解句,讓他們班級大多數人都提不起興趣來,從那一刻起,她心中就暗暗下了決心,如果是她站在講臺上,那麼一切都將會不一樣。
“作為語文老師,我們就要讓文章中的人物凸顯起來,讓‘他’鮮活地站立在我們的面前,讓我們感受到他的心跳,感受到他的氣息,感受到他的喜怒哀樂。於是我就想是否能透過對作品背景、相關歷史知識和作家經歷的介紹,把這個人物還原到他本來的生活中去,讓他在生活中鮮明起來,讓他充滿自己的個性,這樣我們才能準確地深刻地理解這個人。”
“由此,語文教學才能深入淺出,學生們自然也會對本篇文章逐漸產生的興趣,後面的詞句背誦釋義在他們眼裡才不會成為累贅,相反還會成為他們用來理解本文的工具,這樣,學習與備考才能達到完美統一。”
“好,說的不錯。”黃光權滿意的點點頭,新老師中有這樣一個好苗子,真是值得慶幸的一件事。其餘老師也都紛紛交頭接耳起來,讚美之詞溢於言表。
陸藝嫻此時和宗政和一樣趴在桌上,注視著正在臺上盡情發揮的鬱芸雲,不得不承認,鬱芸雲不管是從風度還是深度都已經遠遠地將他們倆拋在了後面。
陸藝嫻有些不服氣的低聲道:“喂,姓宗的,你說,要是蘇姐來了,還有她得瑟的份嗎?”
宗政和皺了皺眉頭道:“這可不好說,我覺著吧語文課上到她這份上恐怕已是到極致了,想要再突破估計也很困難,即便是蘇可來講,我想頂多也是平分秋色,想要超越她幾乎不太可能了。”
陸藝嫻氣哼哼道:“喂喂,你是不是站在蘇姐這邊的,哼,看你盯著鬱芸雲那色迷迷的樣子,就知道你這傢伙絕對靠不住,現在都知道幫別人說話啦。”
宗政和對女人的思路轉變之快有些招架不住了,他無奈道:“我只是就事論事而已,你別這麼激動嘛。”
陸藝嫻把頭扭過去,又朝旁邊橫移了一個座位,看樣子是不想再理他了。
宗政和聳聳肩,也不再說話,不過說心裡話,蘇可如果此刻也在現場,那絕對會有一場好戲吧,這兩位同樣優秀的女老師在一起激盪碰撞的畫面,絕對讓人過目難忘。只是可惜了,一個在高一,一個在高二,近期內似乎兩人不再會有什麼交集了。
黃光權站起身道:“好了,時間很晚了,下午的試講就先到這兒,陸藝嫻、宗政和,你們倆呆在這兒從頭聽到尾,我想以你們的悟性,對今後的語文課如何教學也應該有了自己的領悟和認識,尤其是宗政和,你特別要加強在講課能力方面的鍛鍊和練習,我建議你私下裡多向小鬱多請教請教,相信你會有很大的收穫的。”
宗政和連忙站起身,看了看傲立在一旁的鬱芸雲,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