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陣子銀一兩皆不與朱戰楫說話也不理他,心中還氣著段小宗之事。
他也由著她,任她對他發脾氣,但經過李少又總管提點,為討好她平息怒氣,他不知從哪弄來一匹千里寶馬,此點子果真奏效,她一見寶馬立即愛不釋手,每天賓士數里,心情大為好轉,又恢復笑臉,成天跟著他有說有笑,還吵著要學音律。
於是他將宮中名師延請入府,有空就教她彈琴作曲,初學時,王府整日魔音亂舞,吵得人受不了,他完全不置一語,但一個月後,隨時可聽見音律協調,仙樂嫋嫋,看來這丫頭不學則已,一鳴驚人。
可這日府裡卻整日無音律傳出。
王府眾人臉色凝重,誰也不敢先開口。
就見爺下早朝,聽聞總管呈報後,陰鷙地等待九門提督到來。
不一會兒功夫,九門提督就抱著烏紗帽趕來。
“七爺聽說銀姑娘失蹤了?”
“嗯,由早晨層騎至今毫無訊息。”代為開口的是總管。
“要臣立即派兵搜尋嗎?”
“廢話!”朱戰楫終於暴怒地開口。
“是是……臣這就緊急派人搜查,就算將整個金陵城翻遍,也會為七爺將姑娘找回的。”他嚇得趕忙說。
其實就算不是因為七爺,他也會努力找人,因為他至今烏紗帽還在,全虧了銀一兩為他說項,讓他在七爺面前有申訴的機會,這才證明清白,保下老命。
“退下快去!”朱戰楫怒催。生平初次嚐到手心冒汗,惴惴不安的感覺。
“是!”
只是刑景天才要退出就有人來報,銀一兩現在人在太子府!
太子瞧著重傷呻吟不休的銀一兩,登時肝膽俱裂。
“我不是叫你綁了她做人質,你居然將她弄傷!”他顫抖著雙手指著床上人,一臉的不可置信。這下他死定了!
金國主子不屑地冷笑。“弄傷又如何?不過是個丫頭嘛,還要勞煩本主子親自動手,活該她要企圖逃跑,死也不足惜。”
“你!唉,你壞了大事了!”太子氣結。
“壞了什麼大事?橫豎我們聽從你的建議將這丫頭綁來了,不是嗎?”他不以為意地反問。
“我是叫你綁人,可沒叫你傷人。”
“有何不同?”
“你有所不知,這丫頭十足是那惡魔的心頭肉,是他近年來唯一中意的玩具,現在你傷了他的玩具,你說我們還有命嗎?”
“你就這麼怕你弟弟?”金國主子生性剽悍,眼神中有些看不起地說。
“你若見過他,你也會知道什麼叫害怕的!”
他不以為然。“既然你這麼怕他,怎麼還敢唆使我綁人?”
“那是權宜之計,若沒綁了這丫頭,他怎麼會出兵攻打你金國?”
“他真會為了這丫頭出兵?”金國王子不禁懷疑的看著昏迷在床的人,她生的俏麗,但非絕色,連王妹的五分姿色都不到。這樣的一個平凡丫頭,真能讓男人發狂大動干戈?
“應該會。”太子保留地說。七弟行事想法往往與他猜想背道而馳,會不會為這丫頭出兵他也沒有十足把握,但可以確定的是,這丫頭目前為止還是他的心愛玩具、唯一弱點,但他能為這玩具做到何等地步?誰也說不準。
“那不就好了,人都綁了,是死是活已不重要。”
“誰說的,這人要是死了,他一抓狂,未出兵我已人頭落地!”太子魂飛魄散地說。
“啊!那你說該如何是好?”這膽小無用的太子,與他合作當真丟臉。
“這!”極度慌亂下,一時間他也沒了主張。
“這還不簡單,就直言是我乾的,本主子不怕。”
“你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