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的位置比較靠裡,所以一回頭就可以看清楚床上消瘦的男人長什麼模樣。龍庭輝驚訝得張開嘴;看看床上的男人,再看看姜一天,如果有人說他們不是父子的話,沒有人會相信。
耳朵裡脈搏的跳動聲越加的明顯,也許是剛才被勒得太緊,姜一天只覺得背脊生疼,腦袋暈眩,呼吸變得粗重,但是眼睛卻越來越亮,醞釀著讓人心慌的情緒。
床上的男人,睡著了一般躺著,因為長時間的臥床,所以肢體上有些僵硬。看到他的第一眼就覺得是老上二十多年的姜一天躺在那裡,第二眼就覺得他們是不同的,不是說年齡上,而是氣質上,姜一天的氣質明朗陽光親和,床上的男人氣質上更加的硬朗、威嚴。
莫成燁小心翼翼的給男人按摩著,熟練而細緻,這種事情二十多年來他每天都要重複很多很多次,卻不覺得厭煩,如同對待世界上最最珍貴的珍寶,男人眼中帶著痴迷和愛戀,濃稠得讓人看不到其他的任何東西,包括他自己。
姜仁之沒有解釋什麼,什麼都沒有說,沒有人告訴姜一天事情究竟是為什麼,姜一天現在也不想知道是為什麼了,誰都不要和他說話,他逃避著,什麼都不要知道。
“你們都在?”梁思維詫異的聲音打破了一室的寧靜。
隨後就是分分歡快的小聲音,揮著小手舉著抓到的小松鼠顛顛的跑到姜一天的身前,舉著松鼠給爸爸看,“爸爸,爸爸,你看老鼠,很漂亮的老鼠。”
姜一天僵硬著身子,低頭看著分分,臉上扯出了一個不好看的笑。
“爸爸?”分分歪著頭,舉著松鼠的手也低了下來。
龍庭輝更加用力的抱著姜一天,空出一隻手揉揉分分的腦袋,“分分好乖,爸爸現在有些不舒服,不想說話哦。”
分分幼嫩的小臉上出現擔憂的神情,走了幾步跑到爸爸的身邊,松鼠也不要了,小手抓住爸爸垂在身側的手,好像是在給予姜一天力量一般,小嘴抿得緊緊的,神情嚴肅,守護著自己的爸爸。
梁思維和汪世華帶著小胖站在一邊,他們已經感覺到室內氣氛的緊張,默默的站在一邊,是走是留變得尷尬。
孩子的到來,其實還引起一個人的注意,那就是莫成燁,當分分走進來,他的眼睛就沒有離開過孩子的身上,嘴角揚起一個可以稱之為愉快的笑容,身上的動作不停,嘴上說道:“小信,你看我們的兒子都長這麼大了,還生了孫子,小傢伙很可愛,真的很可愛,你睜開眼睛看看呀,不要睡了。”
被稱之為小信的男人,叫做姜信之,就是那個據說二十多年前就死在任務中的男人。他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陽光透過樹葉穿透而來照在他的臉上,恍惚間讓人覺得姜信之隨時都會醒來。
平時都不會有人來的小木屋今天變得格外的忙碌,繼梁思維等人之後,又有人過來了,還是姜仁之怎麼都不會想到會來這裡的人。
“爸爸!”姜仁之向前走了兩步,在姜爺爺的手勢下停住腳步,整個人散發著叫做頹喪和懊惱的氣息。
姜爺爺揹著手,看了看姜一天,然後目光落到分分的身上,看到小孩子嚴肅的表情,嘴角翹了翹,最後目光與莫成燁對視,是帶著無奈和釋懷的。
莫成燁的眼神很坦然的和姜爺爺對視,緩緩的開口,“姜叔叔,二十多年沒有見了。”
“一晃都二十多年了。”姜爺爺走了進來,路過分分的時候揉了揉他的腦袋,對著姜一天笑笑,笑容中充滿了安慰。走到床邊,看著床上的姜信之,整個人都變得踏實了。“老婆子,都是我的錯啊,沒有讓你來看看小信啊。”
“爸爸……”姜仁之喊了一聲,有些擔憂。
姜爺爺轉頭看向姜仁之,“任之啊,你不用給我開脫什麼,要不是我固執己見始終不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