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克波的這個講話,是在臨河說的。雖然不是在正式場合,但是這個講話,明顯有針對伍大鳴的嫌疑。
雖然,這個講話後來方克波矢口否認,但是,這個事實存在,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體現了方克波的一種心態。至少他是居功自傲的心態。
陳京道:“劉市長,有個事情我覺得不吐不快。方副書記和三江地產關係匪淺,而三江地產的邵洪岸以前是臨星的老廠長。我估摸,這次方副書記的軍師就是邵洪岸。
如不然,方副書記怎麼可能能夠到臨河就解決問題?而且不費任何力氣?”
陳京頓了頓,接著道:“既然是這樣,我就想,臨星拖拉機廠的職工鬧事,說鬧事就鬧事,說停止就停止,這裡面總是透著古怪的,我就不信,這世界上會有這麼準確的事情。
所以,我有理由懷疑,臨星廠的職工鬧事,是有人在暗中作祟的。”
陳京這樣一說,劉明明眼睛發亮,他用手一拍水面,道:“對,小陳這樣一說我想起來了。當初我在臨河的時候,趙一平也說到了這一點。臨星拖拉機一廠,這麼多年在臨河沒有給臨河創造多少利益,反倒成了臨河最大的包袱。
自從市委做出決議,對臨星拖拉機廠採取斷奶政策之後,臨星堅決履行市委決議,可能因此得罪了某些利益群體,不排除他們因此生恨,暗中搞鬼的可能性!”
劉明明說話很激動,這段時間,他一直被這件事情困擾著。在這件事情上,他的無能和方克波的高效,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這讓他大感顏面掃地。
現在,陳京提到了這些疑點,這無疑是他非常想聽到的。
而且陳京提到的這些疑點,都是大有可能的疑點,這對他來說,是個很好的安慰。
他道:“小陳,你說到那個邵洪岸我想起來了,這個傢伙以前在臨星的時候,手眼實在是通天,不僅在德高底子深厚,就是在省城,他的關係都很有底子。當初,在德高不是沒有人想動他,只是這人太狡猾,很能迷惑人。
後來伍書記過來,他又幹脆嚇跑了,沒想到這傢伙還在興風作浪,對這樣的人,我們一定要引起重視,引起百分之百的重視。”
馬步平目光閃爍,道:“的確如此,邵洪岸這個人我們要引起重視,他對臨星拖拉機廠問題的解決,是個關鍵人物。也許,在某種意義上來說,他還在控制著臨星拖拉機廠的局面,對這樣的情況,我們要萬分警惕。”
經馬步平這樣一說,陳京和劉明明兩人都沉默了!
劉明明就不用說了,最近他面臨的壓力和挑戰非常的大,現在德高形勢一片大好,但是他在班子中的地位卻在不斷下降,作為常務副市長,他內心的壓力可想而知。
而對陳京來說,現在市委他面臨周青的壓迫,在外面,邵洪岸虎視眈眈,而伍大鳴佈置的一系列的任務,陳京現在都遇到了阻力,他想要扭轉局面,目前都不知道從哪裡動手。
前車之鑑!
馬步平提到澧河,讓陳京想到了當年的彩水水泥廠,澧河班子的分崩離析,和這家水泥廠的關係是密不可分的。
現在,德高又出現了臨星拖拉機廠。
臨星拖拉機廠可不是一家小企業,這可是資產上百億的一家企業,這家企業的一切,現在市委都掌控不了。政府那邊主導的企業改制工作,又遲遲的找不到突破口,不得不說,這讓陳京對這事有芒刺在背之感。
現在的陳京,無疑處在了比較被動的位置上了,他現在要扭轉局面,能夠做的就是想盡一切辦法,合縱連橫,先鞏固自己的陣營。將自己的陣營鞏固的同時,努力的尋找對方的破綻,這樣的做法,讓陳京有時候覺得很憋屈。
溫泉泡過,陳京和馬步平送劉明明返回,送走劉明明,兩人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