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渠衝著淋浴,在嘩啦啦流瀉而下的水珠中,眯起了眼睛。
就像他一樣,自己每次聽見她的聲音,也一直在等著能與她的動人聲線,合作的那一天。
如果今晚她的曲子不錯,自己一定要說服沈國立導演,試圖做成男女合唱的形式。
唐渠迅速抹了下頭髮,俊眼中清亮一片。
等到晚上,他又水了一會論壇,心思也早已經飄到了電影曲子上,實在有些迫不及待想要聽到她為這部電影片段做的曲子,想知道這次會是什麼樣的作品……
最後終究還是靜不下心,乾脆提前出門了。
本來還以為他會是最早到的,但是他到的時候,卻看到放映室裡的燈已經亮著了,裡面正煙霧繚繞。
唐渠皺了下眉,本來要踩進去的步子頓住。
他不抽菸,更不愛抽二手菸。
沈國立導演在劇組的時候沒什麼,還能敬業地忍住煙癮,但是私下裡找人談話卻很經常地要抽一根。
唐渠伸了下手腕,看了下時間,決定等裡面老煙槍抽完再進去。
但裡面兩個男人的說話聲,已經傳了出來。
“你早就知道了?”
沈國立的聲音在夜裡異常清晰,在傍晚基本已經人去樓空的工作室裡,伴著煙霧,吐出來的字都不緊不慢,帶著一種愜意。
唐渠有些訝異,想要轉身去樓下溜達一圈的步子,不由慢了半拍。
但是,良好的家庭教育還是讓他很有道德地,在下一秒就快速地離開。
即便如此,另一個從容優雅透著溫和的嗓音,也很快飄了出來。
“果然,什麼都瞞不過您。”
薛景天的聲音。
唐渠聽到這句的時候,長腿早就邁開,走到了樓道里。
後面兩人的對話,就聽不真切了。
唐渠做不出聽人牆角的事情,只是又忍不住抬手看了看時間。
才九點半?
約好了十點見面,堂堂影帝竟然比他到的還早?
即便早知道,薛景天跟沈國立導演的關係非同一般,唐渠仍舊有些驚訝。
這位影帝十七歲的時候就出演沈導電影,從此摘取影視界王冠,稱王至今。業內早有傳言,沈國立對於他,是亦師亦友,關係斐然。
果然,今天偶然間聽到的對話,唐渠就知道外界所言非虛。
這兩人合作多年,有很多不足為外人道的事情。
唐渠笑著搖搖頭,幸好他不是那種八卦小姑娘,否則應該會對他們說的內容好奇死。
也不知道,他們倆說的是什麼勁爆驚人的秘密,聽著像是隻有他們才知道,其他人都矇在鼓裡一樣。
在樓道里晃了幾圈,又去自動販賣機上買了罐熱咖啡,他就晃晃悠悠一口口喝著,耗了大概十來分鐘。
想著煙霧散的差不多了,兩人也該溝通完了,唐渠才上了樓,他故意把喝完的咖啡罐子捏得劈啪一聲變了形狀,哐噹一聲飛擲到垃圾桶裡,製造出一系列聲音。
等走到放映廳門口,唐渠才笑著敲了敲門。
果然,沈國立跟薛景天兩人,早停了談話,面前泡著茶,熄了煙,齊齊笑望向他,一副我們就等你來的樣子。
“倒是都挺準時,”沈國立笑著招手,“來,過來嘗下我這白茶。”
“就等著導演您邀請我,老遠就聞到這茶香了。”唐渠長腿一邁,就坐在他對面,“薛哥可是到的比我還早,慚愧慚愧。”
薛景天此刻早已卸下攝像頭前的那些鋒利光芒,一身的閒適以及溫和,彷彿一潭幽深靜寂緩緩流動的冬泉。
“正巧離得近,就早到了。”
沈國立斟了一杯茶,“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