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這話的意思是不是說無論這個女人是誰,只要找到了那就是他的救命恩人。對待救命恩人,他肯定不會吝嗇,更不會砍頭吧。
有那麼一刻,安羽琪心中蠢蠢欲動,想幹脆上前承認那女人就是她了。但是她無法肯定齊王所說的到底是真的還是原本就故意說給她聽,為著就是讓她自投羅網。只要她一開口承認,就立刻將她拿下,然後處理掉她。那樣的話就不會有人知道堂堂大齊帝國的國君竟然被人用下三濫的招式,險些從此以後就沒了某些功能。
這些事情在安羽琪的腦袋裡轉了一個圈,最終她決定打死都不能說。
孚玉國先皇的目光盯著齊王,然後轉向安羽琪,若有所思。安羽琪毫不畏懼地迎上孚玉國先皇的目光,隔著國界呢,她量那孚玉國先皇也不敢把她怎樣了。
怎料,北嵐主忽然幽幽開口:“齊王。按照約定,貴國理當排出使團將我國秘密約定中的戰俘送回我京都的。”
北嵐主故意咬重秘密約定中的戰俘這幾個字,眼神輕輕飄向安羽琪,嘴角噙著一抹不可言喻的笑容。就在她目光到達的那一刻,安羽琪忽然覺得腿肚子轉筋、頭皮發麻,連忙把自己向後面縮了縮,儘量用其他人的身體將她擋住。兩隻腳稍稍移動了一下姿勢,準備隨時可以逃跑。
獨孤蝦立刻主動請纓,要求‘護送’孚玉國先皇回國。至於護送的途中發生什麼,誰都不能保證。
齊王輕輕搖了搖頭,獨孤蝦連忙退到一旁。對於齊王的話,他絕對服從,哪怕心中再有委屈。用安羽琪的話來說就是:皇上放個屁都能讓獨孤蝦繞著大齊帝國跑三圈。
“安少卿,麻煩你要陪著我這個上了年歲的變態走上一程了。”北嵐主的聲音再次響起,直接點到了安羽琪的名字,容不得她躲避。
安羽琪苦笑著從人群中站出來,卻並沒因為北嵐主的話感到尷尬。雖然安羽琪私下一直這麼稱呼北嵐主,不過從北嵐主口中說出這句話,著實有些怪異。不少人想要笑卻不敢,在笑之前她們首先要考慮到的便是北嵐主本身恐怖的實力。一想到她不止是外表這樣美豔絕倫,戰場上也會變身殺神,頓時想笑的全部把所有情緒縮了回去,兩個使團中竟然沒有半分聲響。
“既然北嵐主如此迫切希望看到本官,那本官只好從命了。”安羽琪爽朗笑了一聲後轉身來到齊王面前跪下。
“臣願意前往……”
在外人面前,一定要裝好。裝也是一門學問,不是一般人可以輕易學到的。
齊王很滿意安羽琪的態度,點了點頭後清聲說道:“安少卿,此去路途遙遠,多注意身體。朕等你歸來和你把酒言歡……”
齊王的話音未落,立刻引起一群人驚訝的抽氣聲。聖眷,這才是聖眷,總算見識到了。
當然,這些只是那些人看到的表面,看著彷彿齊王對安羽琪特別看待,實則齊王這是在警告孚玉國,不要半路想出什麼餿主意來對付安羽琪,他要看到的是安羽琪完好無損的回到他的面前。
對於昨夜被下毒一事,雙方心知肚明,卻沒有一個人開口說過任何一句。有些事情,說得,做不得;有些事情,做得,說不得……
孚玉國使團繼續南下,溫度卻偏偏越來越低。安羽琪到並不是特別怕冷,但每天坐在馬車內也沒有什麼活動的辦法,寒風很快便肆虐起來。安羽琪不得不聽話的把厚厚的羊絨毯裹在身上。她不喜歡穿得特別臃腫,主要是怕換衣服的時候被人發現她的身份,因此寧願在外面披著羊絨毯,把自己裹成鵪鶉一樣。
這次換成了北嵐主上了安羽琪的車。這兩個人從大齊帝國京都出發便基本一直都在一起,使團中人早已習慣了。
同來的,自然還有那紫衣宮女,最近她愈發媚態,甚至連說話都是細聲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