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肉一樣親近。”欽涯安慰道。
“不要領養。為什麼你不來嚐嚐露嬌人的痛苦。沒有孩子了說領養就完事了。為什麼不讓你也痛不欲生。”荷衣像個無理取鬧的孩子在欽涯懷裡又撕、又抓、又打、又咬,什麼招式都用盡了也不能解心頭之恨。她在夢裡看到的那一幕鮮血淋淋的樣子,讓她情緒失控,無法釋懷。
欽涯任荷衣打他、罵他,撕他、抓他、咬他,“你去死,你去死,你去死。”
良久,荷衣打得無力了,攤軟在他懷裡安靜地流淚。他替她輕輕地擦著淚水,心疼地道:“我要活著好好照顧你一生。如果你不活了,我也活不成。”
她只是在他懷裡靜靜地流淚,直到後來淚水也沒有了,她輕輕地閉上眼睛很累、很累地睡去。
他感受著她的呼吸從沉重到平息,一直靜靜地看著她。她的眼睛流了太多的淚水,他小心地為她敷著熱毛巾,深怕她醒來的時候,睜不開眼睛。那一夜,他一直抱著她沒有任何睡意。
清晨陽光再照進臥室的時候,荷衣緩緩地睜開眼睛看到欽涯正深情地注視著她。他眼睛裡裝著柔情,裝著心疼,裝著愛憐。
她小聲問:“昨晚你沒睡嗎?”
第九十五章 山間之迷
車輪滾滾,馬啼聲聲。
三日後,欽涯帶著荷衣隨山間前往眉山。為了清靜,利於荷衣養病,就連荷衣的貼身丫環秋菊,欽涯也沒讓她去。打胎、養病的日子,他全權負責荷衣的飲食起居。
那晚夢到怪異胎兒事件的後來,在次日清晨荷衣醒來的時候,她的情緒又恢復到平日的平靜。只是她對欽涯雖不冷漠,但仍舊不熱情。
欽涯在前面駕馬。山間和荷衣坐在馬車裡。馬車後面堆放著他們的衣服用品,還有山間備的藥物用具。這一次眉山之行,山間預計要兩個月之久。眉山,古域國的一處景秀山川,風景優美,就跟墨水畫一樣給人悠閒的感覺。眉山的景大都是自然成形的。山是大地初生所形成,石是風吹雨打所雕塑,水是從天而降,一草一木是自然生長而成,花更是具有野性的美。
眉山位於國都西面。從國都蜀都城前往眉山的行程,駕著馬車大約兩日便能到達。騎著快馬只須一日左右。若是朝廷的八百里加急良駒加鞭,還不用一日的行程。只是欽涯帶著荷衣不便勞累趕路。
風和日麗,秋高氣爽的藍天下,馬車平緩地行駛。由於坐在馬車內空氣比較悶,荷衣要求將車廂的簾子揭開,以保持空氣流通。雖然馬車不同於前世的公交,沒有汙染空氣的二氧化碳排出。但是,對於稍微悶氣的空間,荷衣就會頭暈。前面、左右的簾子被山間一一揭開。她們可以清晰地看見所經之地的景緻。
駕馬的欽涯時不時扭頭回望。一路上荷衣很平靜地跟山間說話聊天,談吐自如,時而傳出輕輕的笑聲。欽涯聽了,是高興,是煩悶,兩者皆有。荷衣的心情可以如這天氣豁朗,他喜之。可是,荷衣和別的男人說笑,他怎麼覺得心裡堵得慌。按理說,山間只是為荷衣醫治露嬌人的病痛,況且山間還口口聲聲地叫荷衣姐姐。但是欽涯總會覺得不舒服。一個帥氣有才的男人跟他妻子談笑風生,總是讓人煩悶的事。
儘管欽涯心裡窩著火氣,但他仍舊將馬車駕得很平穩。
“駕……駕……”
他迎著微微涼的秋風,小心地駕馬,生怕一不小心馬車顛簸後折騰到荷衣。心裡面堵著東西,看著眼前的任何事物都不順眼。馬車現在沒有透過蜀都城城西的城門。城裡的路都是大理石所鋪,煞是平穩。
“姐姐近日的精神很好,看來顥琰王把你照顧得很周到。”山間小聲地說道。
荷衣望向欽涯輕笑道:“秋菊對我也很好,每日都細心照顧我泡藥澡。我以為姐姐走後,很難找到一個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