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對了,哼,誰阻止我,誰就得死。依瑪在心底陰狠地想。
“你出來吧,準備做你的新娘。”依瑪對喜轎裡的阮小魚說道。
她們,無非是利用與被利用的關係。這場結怨後,依瑪不受制於任何人。很早,很早以前她就替阮小魚安排好了去處。倘若結怨失敗,阮小魚就是荷衣的替身。心狠手辣的阮小魚終究鬥不過經歷八十九年滄桑的妖女。她還沾沾自喜,沉浸在自己的新娘妝容中。多美的自己,多美的身段,多美的容顏。欽涯醒來,註定同她雙宿雙飛。他們好久沒有歡愛了,她記得清清楚楚。她要他一醒來,就擁緊她,管他旁人是否在場。所以,她做了手腳,讓服侍欽涯淨身的男人給他服了露妖人。他一醒來,藥效必定生效。
“真正的欽涯是不捨得殺她的。”依瑪沒好氣地道。她開始厭惡所有痴情的人。
阮小魚觀望著欽涯用力地掐住荷衣,開心地笑道:“那已經無所謂了。等他醒來,他只知道她是他的仇人,我才是他心愛的女人。”
依瑪哼聲道:“他真正醒來就不再是曾經的君欽涯。你得到的仍舊只是他的身體,不是他的心。”
一句話,道出了阮小魚這一輩子的悲哀。
“那不重要。”阮小魚高傲地道。
是啊,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對我構成的威脅將徹底被我毀滅。任憑你帶來千軍萬馬,任憑天下人都能闖進這地宮,我一樣可以阻擋。天地間,還有誰能與我依瑪抗衡?你阮小魚不能,折枝不能,安達國王不能。依瑪猖狂地幻想著。
荷衣用微弱的聲音求救,本能的。此時,她終於能看清楚眼前的畫面。天一片黑暗,她的圓饃不知藏哪兒了,矇住了所有的一切。她眼前,只有一面,欽涯那雙發光的眼睛。
於子期聽到荷衣的求救聲,猛然睜開眼睛,心底默唸,撐住啊。他動彈不得,開口不成,只得讓自己靜下心,閉眼默唸他的信念,“命運可以改寫,命運可以改寫。”
漸漸的,荷衣的求救聲停了。欽涯的手仍舊掐住她,“殺……殺……殺……殺……”他嘴裡重複陰狠地吐著相同一個字。終於,他掐得無力了,沉睡了過去。
依瑪走近荷衣,伸手試探在荷衣的鼻孔。
怎麼還在呼吸?暖暖的氣流噴打在依瑪鮮嫩的面板上,柔和的。
“她怎麼沒有死?”依瑪疑問道。
阮小魚湊近身,試探試探,道:“我殺了她。”說罷,從懷裡掏出一把雪亮的匕首,箭一樣刺向荷衣。
依瑪輕輕揮手,將阮小魚的匕首擋住。一道白光快速滑落,叮噹一聲撞在白骨上。那一刻,阮小魚驚住了,依瑪的功夫什麼時候長進了?
“要這個男人親手殺她。差一點讓你破了結怨陣。你安靜一點好不好,穿著大紅嫁衣還帶著匕首。陰狠的女人,時刻不能忘記自己是殺手。”
阮小魚怕壞了大事,急忙問道:“如果我殺了她,會怎麼樣?”
“殺了她,你就別再想你的男人再愛你,安靜地呆在一邊去。”依瑪沒好氣地說道。
阮小魚聽了這話,來了火氣,“我說年輕的宮主,你的態度就不能好一點。別忘了,我隨時可以剷平這地宮。”她自信地說道。
是的,她可以剷平地宮。安達國王的軍隊,她可以搬來。只是,結怨後,任何人都不能阻擋成妖的依瑪,“撿點好聽的,否則安靜點,破了結怨陣,你別再求我補回。”依瑪不甘示弱道。如今,她大勝在握,腰板也直了。曾經只有阮小魚用這樣的口氣跟她說話,現在換了身份。
阮小魚疑問:“可是,怎麼樣才能讓欽涯再醒來殺她?”
依瑪怒了,“安靜點。你要是再吵,我可以讓你什麼也得不到。”
欽涯陷在迷陣中,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