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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部分

,那般真誠。我看著他抱著昏倒的荷衣發瘋了一樣往醫院跑。我看著荷衣羞澀地依在他懷裡。我看著荷衣既期待又害怕地跟他走進賓館。我看著荷衣為了跟他在一起,同家人鬧翻了臉。我看著她不顧一切地從家裡搬出去。

荷衣跟他說,要在一起一輩子。現在沒有錢沒有關係,他們可以奮鬥,可以努力。我們依舊是朋友,要好的朋友。荷衣說他想要事業有成,工作很努力。我以為他可以給她幸福,所以我把十幾年的愛埋藏起來。

她被幸福騙了,被該死的愛情騙了。那個男人突然失蹤,一句話也沒有說就從公司辭職,沒有留下任何訊息。

我看著她一個人在街角,沒有眼淚,一臉的笑容。那笑容就像是冬日裡的夕陽,給人無盡的斷腸。她孤單無助的身影像風中殘蠟,生命隨時都會枯竭。可是她仍舊一臉的笑容。

我說,衣兒,讓我陪你走完剩下的人生。她沉默不語,默默地走開。直到後來我看著她走向醫院。她要打掉肚子裡那個男人的孩子。我說,衣兒,你身體這麼虛弱不可以冐這樣的風險。她頑固不聽,堅持要打下孩子。就在休息室,她臉色發白依舊微笑地面對我。我向她求婚,她笑臉如花地說好。

從此,我叫他老婆,她叫我老公。

婚後,她忘記所有的傷痛,開開心心地跟我生活。她依舊每天掛著笑容。可是,她的身體仍舊不好,經常無故昏倒。我帶她去看醫生,醫生說她只有注意休息才是最好的養病辦法。我讓她每天在家裡休息,怕她無聊寂寞,每天下班都第一時間趕回家。她要跟我搶著做飯,她說,老公,哪有讓男人做飯的。她要跟我撒嬌,她說,老公你上班前可不可以抱我一下。她要跟我調皮,她說,老公你怎麼睡覺睡得這麼死,然後就一個盡的逗我。她在家裡給我織毛衣,一針一針的編織,直到成一件並不漂亮卻很暖和的毛衣。她在朋友面前說,她有一個絕世的好老公。她活潑亂跳的跑到我父母面前樂呵呵的叫爸爸媽媽,像個孩子一樣把老人逗得嘻嘻哈哈。

回家的時候,她喜歡刁難我。她跟我說,你進門前先脫襪子。我說,我在脫鞋哦。她說,我叫你先脫襪子你怎麼先脫鞋。於是,我便先在鞋子裡脫掉襪子再脫鞋。其實她並不是刁難我,她是需要我的包容。她在任何人面前都沒有這麼真實地發洩自己的情緒。她把我當作她的唯一,生命。能成為她的唯一是我的幸福,所以我盡我所能包容她的一切。

她總喜歡在我下班的時候盤問我今天跟誰一起吃飯,吃了什麼,都要一一跟她倒來。她總會說,下次吃飯的時候不要吃油炸的垃圾食品,不要吃飯喝啤酒,不要坐在電腦前一邊看螢幕一邊張嘴巴……她不是干涉我的生活,她是關心我的健康。

她習慣了依賴我,就像習慣了一日三餐。我寧願做她的天,包容她的一切,即使是她又回到那個男人身邊,仍舊願意繼續等她回頭。我知道她一定會回頭,可是我卻倒在了血泊。我們明明相愛,卻要經歷生死才知相守。是我害她跟著我下了陰間,是我害她受盡冥界的折磨。帶著希望,她重生了。

【生死後,見了真情,我們的愛情路卻沒有一個出口。】

是不是經歷了生死才見真情?

我們都重生了,我卻不記得她,不記得曾經對她的包容。她留著對我的記憶,帶著尋找我的希望在君欽涯的折磨下失去了重生的意義。可是她的生活依舊精彩,就跟她的前世一樣,面對蒼白的生命,她始終笑臉迎對。

她服了露嬌人,拼死地抵抗男人的挑逗,最終落下終身的病痛。那種疼痛不是一個女子能承受的,她只為要保住她的清白,忍受了非人能受的疼痛。

她在得知岳家父兄身首異處時,她含著淚水繼續吃她的雞翅。無論生活有多悲痛,她都善待自己,活出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