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將他送進船倉看守起來,他可一點都不清楚。
瑟密銫吩咐人去抓林夕蘭,發現這個‘病體沉重’的女人根本不在房間,立刻下令全船搜捕,同時吩咐下去揚帆,快速向供給小島駛進。
瑟密銫安排好了一切回房間,屋子裡有種不同於玫瑰香的氣味立時引起了她的注意,不動聲色的巡視了一週,她的房間在正艘船的船倉中是最大的,除了休息還要在此辦公,她與鞠娜的往來公函都在這間屋子裡,因為這艘船將大批博雅生意人偷偷送入朝日境內後大部分時間就停靠在供給的小島上,所以極其隱秘的情報就存在這間屋子裡。
她走到桌案後,優雅的坐在椅子上,四下看了一眼,拿起桌案上那本厚厚的書,然後抽出一張紙條,開始動筆寫了起來,寫完吹乾上面的墨汁與書裡夾著的那一沓放在一起又夾在書頁裡,然後小心翼翼的合上書,手裡原有的情報被她擱置進香爐裡,不一會兒便化成了灰燼。
爵夕蘭透過書架的空隙清清楚楚的將這一切收入眼底,瑟密銫在抄錄什麼?情報?她將原有的情報燒了,自己在複製一份只有她才看得懂的?夕蘭腦中靈光一閃,霍然明朗,她知道那些紙條上寫的是什麼了,一會兒找機會一定要拿到那本書。
瑟密銫扭了扭身子,輕輕打了個哈欠,起身向書架走去,夕蘭一見連忙轉身找藏身的地方,還好瑟密銫的床和現代的床很像,下面是隔空的,來不及再想一縮身貓了進去,結果正好與嶽炎碰了個臉對臉。
兩人都是臉一紅,然後微微錯開身子保持身體平衡,不一會兒就見一雙黑皮鞋脫在了床邊,然後床明線一沉,夕蘭只覺的腦頂被床板碰了一下,連忙又將身子低了低。
滕漆黑的床底下,兩雙黑溜溜的眼睛不時的對望著,夕蘭急著想要去拿那本書,可看嶽炎好像並不急著離開,難道要等瑟密銫睡到自然醒再離開?那還走的了嗎?深吸一口氣,用臂肘撞了撞嶽炎的肩膀,好好的一雙杏眼擠成了鬥雞眼,嶽炎眉宇緊皺,隱忍著嘴角抽搐,對著她比劃手勢。
夕蘭一見他那意思是他先離開引開瑟密銫,然後她再走,這會不會太危險了!沉思了片刻後才重重的點頭應允,嶽炎溫潤的彎了彎唇角,提下襬就要出去,夕蘭一把拽住了他,眸光在黑暗中交匯,無聲的呼吸瀰漫著幽幽的燻蘭香,還是嶽炎先不好意思的垂下眼眸看著她纖瘦的小手,夕蘭心裡擔心才會失態的拽住他,現在窘的緩緩鬆開,咬了咬下唇對他擺了擺手,讓他快走。
嶽炎自懷裡掏出一樣東西,黑暗中,驀地出現一團瑩白的光亮,夕蘭眼睛瞠的老大,竟是被嶽炎借走的貝骨釵!釵頭鑲著小指蓋大小的夜明珠,就見他將夜明珠放在唇邊,對著她無聲的張張合合,夕蘭喀吧喀吧眼睛,他好像是在說‘給你一刻鐘,不得逗留!’
夕蘭心裡一暖,好像又見到了自己的嶽嶽,他居然學她說話,那日斬殺巨蛇時她也說給他一刻鐘,若不能她就放風火鑹子叫暗衛幫忙,這傢伙居然也懂得幽默了,夕蘭不由的綻放一抹甜笑,乖順的點了點頭,嶽炎知道她看懂了,收起貝骨釵轉身離開。
過了兩分鐘,就聽外面傳來敲門聲,躺在床上的瑟密銫懶懶的坐起身,胡亂的穿上鞋,踢踏的向外走去,夕蘭撩開一角床單,順著書架的縫隙望去,果然見嶽炎站在門外和瑟密銫說著什麼,瑟密銫凝重的點了點頭,然後竟隨手將門帶上走了。
夕蘭重重撥出一口氣,從床底下爬了出來,直了直腰,繞過書架來到桌案旁拿起那本書,在手裡掂了掂,嘴角勾出一抹得意的笑,貼在門板上聽了聽外面的沒什麼動靜才試著推開門,船倉裡沒有人,安靜的讓人心慌,她想這就叫捉賊心虛吧,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