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伸手讓嶽熙檢視。
嶽熙靜下心細細號脈,然後又讓嶽炎換了一支手臂,時間就像是在慢吞吞的磨豆腐,一圈一圈,吱呀呀的過的極慢,夕蘭緊張的盯著嶽熙的表情瞧,嶽熙一臉平靜看不出絲毫端倪,她只好開口問,“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嶽熙不悅的皺了皺眉。
夕蘭緊張的舔了舔嘴唇,間嶽熙收回手,才又道:“嶽嶽怎麼樣?他身體有無大礙,你能不能讓他恢復記憶,要多長時間能恢復?你有多少把握?”
嶽熙的臉又冷了幾分,夕蘭在心裡不由的打了個寒戰,馬上住了口,悻悻道:“不好意思,我太著急了!”
“傷了主脈,我開副藥先服用,不可罔自使用內力,用本門心法循序調理,以藥物輔助,三個月後能恢復好!”
“是傷了內臟嗎?”夕蘭一驚,不是說身體無礙只是傷了腦神經嗎?這該死的夏猶美。
嶽熙奇怪的看了眼夕蘭,猜她怎麼知曉醫理,隨後淡淡的點了點頭。
“那他失憶怎麼說?”夕蘭一見嶽熙要走,急忙攔在身前問道。
嶽熙定定的看了看她,突然燦然一笑,“失憶也許是好事!”
夕蘭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說什麼,說失憶是好事,那麼就是沒治了?
“你說……是說沒的治嗎?”夕蘭固執的攔住嶽熙的道路,一臉的蕭殺肅容。
嶽熙就這麼和她對視著,互相望著,似乎在做天人交戰,半晌才嘆了口氣道:“是,無藥可醫!”
“無藥可醫?”夕蘭一臉痛苦的回味著這四個字,口中翻卷著苦澀,腦中迴旋著逝去的時光,淡漠的影子,朗朗晴空,絲絲白雲,他調侃她的手如女子般冰肌玉骨,若是女子便要只嫁給她,原來以為忘了,現在想來卻那麼清晰,猶在耳畔環繞,只可惜,她想起來了,他卻徹徹底底的忘了。
難道真的就這麼忘了她?忘了那段恬靜的歲月?
“等等……,藥不能醫,可還有別的方法?”夕蘭猛地想起電視劇裡演的喚醒記憶的方法,時光倒流,情景重演,對!急道:“我們可疑情景重演,我要和嶽嶽回到初識的日子,我要讓他想起我,一定要!”夕蘭說著不自覺的落了淚,眼睛紅紅的像是水中倒影的火影,有絕望、有期望、還有勇氣,這番情景心疼的嶽熙心都碎了。
他攬過夕蘭無聲的拍著她的後背,喉嚨竟也有些發澀。
嶽炎站在他們身後,怔怔的看著哭泣在男人懷裡的女子,突然“啊!”的一聲,雙手捂住腦袋痛苦的低吼,夕蘭驚的回頭,嶽熙急忙跑過去拉嶽炎,嶽炎如一隻受傷的猛獸,一時嘶吼一時低喃,外面猶美嚇的只站在門口不敢上前,嶽靈兒、晏陽天正好趕來,擠開猶美,兩人奔進屋子,師兄妹三人強行將嶽炎制服,嶽熙餵了一顆藥丸,嶽炎漸漸的恢復了平靜。
夕蘭捂著嘴,僵直著身子,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無聲的滑落,嶽炎眼底雖然還佈滿了血絲,人卻清醒了過來,看見夕蘭又狠狠的閉上了眼眸,無力感像是漂流在水上的葉子,搖的他胃裡直噁心,擺手示意想要靜靜。
猶美這會兒像是看出了什麼,一步躍進屋中,揚手給了夕蘭一耳光,“啪!”聲音響亮的足以震破在場人的耳膜。
夕蘭怔愣的捂著臉頰,分不清狀況的瞪著眼前高挑的少女。
“你這惡毒如蛇蠍的女人,竟想害死炎,你明知他只要一想過去的事情就會痛苦的要死,你偏偏要在他面前刺激他,你為了得到炎還要耍什麼詭計?別以為你是朝廷命官我就不敢得罪你,你要是再敢傷害炎,我絕不會放過你!”猶美喊得歇斯底里,極盡力竭,彷彿深愛的人受傷她比他更痛苦悲憤。
天知地知,她知夕蘭知,猶美背對著嶽炎的神情卻是一副陰險的冷笑和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