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有股子地下工作者被敵人逮捕時的英雄氣概。
看著計程車關上門走了後,房冬和胖子把幾個人的腳踏車分別放到兩個三輪上,一路上房冬都沒心情理會胖子的絮叨,徑直回了大院。
一進大院就發現自己的屋裡燈是亮著的,這倒不奇怪,胡大媽有自己屋子的鑰匙,自打房冬進了這個院一段時間後,屋裡的開水就被胡大媽包了,無論什麼回來,家裡都有倆暖瓶開水。
「胡大媽這麼晚來給咱們送開水?」房冬跳下三輪,一邊把腳踏車往下拿一邊和胖子說。
「沒準是馬小龍他們呢?」
「不可能吧?」房冬已經把錢給了秀秀,讓她和吳放放今晚住賓館,馬小龍和於光南肯定得把倆人安頓好了才能回來,不可能這麼快。
一開屋門,還真讓胖子說中了,就是馬小龍和於光南。
不光有他倆,秀秀和吳放放也在。
「怎麼回來了?」
於光南過來小聲告訴房冬,計程車一開車,吳放放就小聲對一左一右的倆人說,不去賓館,回紙箱廠大院,如果他們不同意,她就告訴計程車司機,她是被這三個人綁架的。
「她說綁架就綁架啊,司機能信嗎?你們豬腦子?我說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連這點事也辦不好!」
「信不信不知道,她要是鬧起來不也麻煩嗎?還是拉回來交給你解決吧,人家吳董就要回大院來,秀姐也同意了。」馬小龍說。
「你們怕麻煩就交給我?」
於光南拍拍房冬:「這本來就是你的事,搞搞清楚好吧?」
一句話把房冬說得接上不來了,又問秀秀:「你怎麼同意她回大院呢?」
沒想到秀秀連理都沒理房冬,直接把五百塊往他懷裡一塞,出了屋。
咦?她怎麼還走了?
只見吳放放往胖子的床上四仰八叉地一躺,馬上就又坐了起來:「這床上什麼味兒啊?」
「嘿嘿,報告董事長,男子漢的味道。」胖子笑嘻嘻地說。
「這是誰的床?」吳放放雖然臉色通紅,醉眼朦朧的,但說話卻一點也不礙事,只是舌頭微微有一點點僵而已。
「我的。」
「你的床今晚被我徵用啦!」
「那,那我睡哪兒?」
「怎麼,你還想和我擠一個床上?」吳放放歪著頭問。
「哦,不不,我的意思是你和狗頭冬擠,我還睡我的床……」
「放豬屁呢你?」房冬立刻訓斥道,馬小龍和於光南在一旁偷笑。
「好吧,就這麼定了,今晚由狗公公侍寢!」
一轉眼,房冬成了太監了。
秀秀回來了,拿了一個大茶壺,原來她回去沏了一壺濃茶回來給吳放放解酒。
給吳放放倒完茶後,房冬把秀秀拉到一邊問吳放放怎麼辦,秀秀說只能讓她回自己屋裡擠擠了。
胡大媽的床是過去那種標準雙人床,一米五寬,雖然窄些,擠三個都不胖的女人滿可以,可是吳放放是醉鬼,她要是折騰起來,萬一喝點水酒沒解了,半夜再吐床上就熱鬧了。
那也沒辦法,只能這樣安排了。
「姐,」房冬看著秀秀的腫臉難為情地說:「對不起……我……」
秀秀連看都沒看房冬,說了句:「把放放弄過來吧。」
「好……吧。」房冬還沒轉過身來呢,就聽見吳放放對胖子說:「怎麼,我讓狗公公侍寢,需要點你這麼一個大燈泡嗎?」
「那……我怎麼辦?」
「走唄!你真是豬腦子!」馬小龍拉著胖子就往外走:「今天去我家車行,有上下鋪的鐵床,想睡上鋪睡上鋪,想睡下鋪睡下鋪,不過你的生活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