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小龍當時趁火打劫式地插了話:「嫂子,洗腳水做飯有味兒!」
胖子更壞:「哪有自己嫌自己的,對吧鄧哥?」
把老鄧氣得罵了一句:「你們這幫小混蛋!」轉身就走了。
……
火鍋面的營業增長開始受限了,中午的營業額停滯在了一千二百元左右,已經開始頂走客人了。
不過晚上的營業額卻一直在增長,已經從三四百漲到了六七百的樣子,而且極度穩定,按這樣的勢頭發展下去,大有達到滿負荷之勢。
老鄧告訴房冬,要想把營業額進一步提升,不加租檔口肯定是不行的,如果地方足夠,生產能力也足夠的話,光火鍋面一項,一天賣一萬都別吃驚,要知道安百商業圈內的從業者有一萬多人,每人半月來吃一頓的話,想不發財都難。
「不是五六千人嗎?」房冬記得自己準備入這個圈子時有人和自己說過這個數。
「五六千?那是哪年的皇曆?我告訴你吧,說一萬五都不一定打得住,你不知道現在賣貨的比買貨的人還多嗎?」
老鄧讓房冬租檔口,說他一點沒為房冬考慮也不準確,但最主要的還是出於他自己的利益考量,現在的火鍋面顧客可遠遠不僅靠時代百貨這些服務員了,周邊各大樓、幾條步行街的人都有。
已經把小吃城的整體業務拉了起來,老鄧還說過這種話,如果你能吃得下,我把小吃城三分之一的檔口給你,沒到期的沒關係,他解約他賠違約金把人轟走。
其實房冬知道,老鄧的違約金只不過五百塊而已,簽合同時就寫明瞭。
但房冬沒有動心,第一,老鄧的話聽起來更像畫餅,一天賣一萬,自己沒想過,能不能賣到不知道,但至少聽起來感覺可能性不大;第二就是老鄧這個可恨的抽成了,自己本來就是薄利,被他這百分之十抽得實在有點受不了,要知道他抽得可是營業額,不是利潤,連算都不用算,如果按利潤計,他差不多抽走自己三成。
更不用說一個月還得交四五千的電費,連水費都要交三百塊。
電費是按大表分小表算出來的,張軍說老鄧倆口子有貓膩,沒有證據房冬不敢說,但水費這麼多肯定是被這倆口子扒皮了。
就算一天能賣到一萬,自己恐怕也發不了財,至少是發不了大財。
如果換位思考一下的話,老鄧沒什麼不對的,商人嘛,不掙錢來哄大家玩兒?
其實此時的房冬已經在考慮吳放放說過的那句話了,準備將來幹個小吃城。
按張軍不一定準確的訊息,老鄧從安百租這個地下一年的租金是40萬,他分成19個檔口,14個小檔口每年收回28萬,兩個涮吧共8萬,三家麻辣燙價格高一些,每年5萬,加起來就是15萬,光租金就收回51萬。
小吃城每週的營業額淡季在八九萬,旺季可以達到十二三萬,少算點,就按全年均下來每週賣十萬來算,他一年光抽成就是50多萬。
保守估計,老鄧一年掙60萬輕輕鬆鬆。
除了剛承包地下時投了二三十萬外,後面的維護費用根本就不大,張軍說一年也花不了一萬,房冬覺得還不至於少到那種程度,不過以老鄧倆口的仔細勁,肯定用不了五萬。
可如果真讓自己乾的話,肯定得從吳辰冬那兒拿錢,這次可不是小數目,老吳還能借給自己嗎?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看來吳放放這個祖宗還真得把她哄好。
唉,自己是越來越勢利了……
不過很快,房冬就覺得自己想太多、太遠了,一屁股債還壓著還不了呢,就開始做白日夢了。
秀秀又給房冬提了建議,把現在用的鍋換個大一點的,煮的時候多擺兩個米線漏,一中午多賣兩百塊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