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臉姐姐得到令後,忘了老鄧讓她一直開著手機,直接把電話結束通話了。
「沒事沒事,」鬍子笑著對老鄧說:「等面好了,她會打來的。」
看著鬍子像沒事人一樣,老鄧反倒有點犯怵了,嘴上還在說:「咱不帶玩賴的,大男人,一口吐沫一個釘,你要是做不出面來,就算停業,咱們按合同走。」
鬍子表情又嚴肅了起來:「看來你是真要把我們踢出小吃城,房租一分也不退了,是吧?」
「看你說的,我和你來講情義,你和我打哈哈,那咱們兄弟歸兄弟,生意歸生意,按合同辦事,走到哪兒都是這個理吧?」
「對,啊對,」鬍子不住地點著頭:「按合同辦。」
老鄧好像突然一下放鬆了,把身子收了回來靠在椅背上,二郎腿也翹了起來:「我倒要看看你這八十塊一碗的麻辣開會是什麼樣子。」
「嘿嘿……」鬍子又笑了兩聲:「你忘了旁邊就是賣刀削麵的了吧?」
老鄧一聽差點蹦起來:「鬍子,你買了刀削麵再賣給我?這是人幹的事嗎?」
「坐下!」鬍子繃了一下臉接著又笑上了:「咱們說話歸說話,可不帶罵人的,要是那樣……咱們就開整,誰把誰整死也算。」
「整就整唄,你們這樣辦事,我到法院也告得贏!」
「嘿嘿,」鬍子這次笑得更燦爛了:「逗你呢,我怎麼會笨到買了刀削麵再賣給你呢,你別激動,想整事咱們有的是機會,先按合同辦。」
老鄧氣鼓鼓地坐下,忿忿地看著鬍子。
「咱們醜話說在前面,一會兒你那個密探再打來電話你可不能急眼,否則我可不認識你是誰。」
「哼,我不急眼!」
不一會兒,電話就打進來了,老鄧還是按了擴音到桌上。
「鄧哥,你說說他們家,有這麼弄的嗎?真不像話!」
「怎麼弄的?」
「拿了一桶方便麵,給我用開水泡上,放了兩個辣椒,說這就是麻辣開會,還讓我五分鐘以後再吃!」
房冬差點笑噴了,太特麼缺德了吧?
老鄧頓時氣得說不話來了,指著鬍子,手直哆嗦:「這……這不算玩賴嗎?」
鬍子正色道:「就是玩賴怎麼著?搞清楚是你先玩賴的,我想出手,有人要接手,咱們合作一場,放著好結好散你不幹,你和那兩人都說什麼了,不會不記得吧?」
鬍子還對老鄧說,食品行業沒有關於麻辣開會應該是個什麼標準,這個食品本來就是我們發明的,我想怎麼做,怎麼改都是我的事,你嫌不好可以不買,想打官司法院都不接你這個案子。
「一輩子打鳥,讓鳥啄了眼!」老鄧是咬著牙根擠出這幾個字的。
「你歲數也不小了,不宜動氣,你要是想鬧,我奉陪倒底,你不是有幾個人嗎?我也都認識,年輕時見了我就躲的人,現在四十多歲了,莫非歲數長,膽兒也跟著長?」
見老鄧還虎著,鬍子又說本來是不想和他撕破臉的,前有車後有轍,我們這麼做是你逼出來的。
我們只想讓你把房租退了,咱們和和氣氣分手,以後還是朋友,你的檔口一天也不閒著,不耽誤你掙錢,可你偏不,非要從我們手上薅一把毛。
「有本事你們就這麼幹著,想退房租門兒也沒有!」老鄧站起身,咆哮了起來。
「真有種,」鬍子又笑了:「那鄧大老闆請回吧,我就不送了。」
老鄧臉都快氣綠了,幾乎是跺著地離開辦公室的,還不忘也送了房冬一雙白眼。
老鄧一走,秀秀就笑出了聲,還問房冬:「這是放放的主意吧?」
「除了她誰能有這麼缺德的招數?」房冬說完還嘆了一聲:「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