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看在房冬還能幫些忙的面子上吧,胡大媽倒沒再對房冬說過什麼難聽話,雖然不時地飛幾個白眼過來,房冬也假裝沒看見。
「沒皮沒臉!」父親罵房冬。
母親倒覺得不是什麼壞事,老房家的人就是太老實了,兒子能說是好事,看看那些有出息的,哪一個是悶葫蘆?
關於和秀秀接觸一事,父母也沒往歪處想,自己的兒子初中剛畢業,還小。
孩子嘛,喜歡湊在一起也正常。
對男女之事仍處於懵懂期的房冬也沒什麼想法,只是喜歡和秀秀姐說話,愛看她笑,雖然她笑的次數不多。
房冬考上大學後就再也沒見過秀秀,聽說去南方打工了。
不想這次見到秀秀變化這麼大,肚子上像扣了口鍋一樣,孕婦裙穿在身上也未見得寬鬆多少,穿著一雙拖鞋,腳腫得像大麵包一樣,還透著亮光,灰頭土臉的面容一點光澤也沒有。
幸虧有兩條腿支著,要不然活活一個不倒翁形象。
曾經的女神形象稀碎一地。
「是秀秀姐啊,剛才沒認出來。」房冬主動過去和她打招呼。
「冬子都長這麼高了。」秀秀對房冬笑了笑,這一笑又露出了幾分當年的神采。
「你……」房冬指了指她快要脹到炸的肚子:「什麼時候生啊?」
「就這幾天。」秀秀還像以前那樣,細語低聲。
「那你還來出攤?預產期是哪天?」
「大小夥子的,問這個幹啥?」
不該問嗎?好像是。
可自己天生一副熱心腸,有同學說自己嘴太多,那是他們不懂自己強烈的求知慾。
「那……孩子他爸怎麼不來幫你啊?」婦女問題不能問,這個總可以吧?
沒想到一直偷聽她們說話的胡大媽頓時就翻臉了:「孩子家家的像個碎嘴婆,少問我們家的事!」
至於嗎?
房冬只好擺擺手:「千萬別把您氣著了,拿顆榴槤吧,那個值錢。」說著便指了指張叔的水果車。
還沒轉過身呢,就聽父親一聲怒喝:「冬子你給我滾回來,就你嘴欠!」
母親拉著兒子在她身邊蹲下:「你怎麼那麼多嘴呢,這孩子沒父親,以後別問。」
沒父親哪來的孩子?莫非是喝了女兒國裡的子母河水了?
突然間,房冬明白了,秀秀沒結婚,這孩子來路不明!
可能是有些詞做母親的不好對兒子說,換了個說法吧,那意思再清楚不過了,野種。
第2章 殭屍美女
做生意要緊,南邊的戰鬥已經結束,像什麼事兒都沒發生過一樣開始架鍋燒油了,嘴上卻沒停,仍在罵罵咧咧。
張叔帶著市場管理所的人回來了,開始清點損失的水果,蘋果鴨梨肯定是查不出數了,但榴槤少了一顆。
「我一共帶了五顆,現在成四顆了,這我還能忘?」張叔說。
那倆臭豆腐自然不認帳,拿榴槤打人那不得先把自己扎傷了?
房冬下意識地看了看胡大媽,這個刁老婆子心理素質真強,表情極其自然,好像還哼著小曲呢。
沒想到她還真拿了人家一個榴槤,自己居然沒看見!
秀秀姐不會也是這樣的人吧?
「別愣著了,快給你媽接水去!」房建設對仍在密切觀察形勢發展的兒子說。
所謂接水,就是從自己家三輪車上那兩大塑膠桶裡把水倒入小桶中,再添入爐子上用於煮串的大鋼桶中。
這已經是第三次往鋼桶裡添水了。
「媽,一會兒是不是還要加料?」
「不了,就加這些乾料就行了。」呂青華一邊回答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