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子,」吳放放過來拉房冬的手,被房冬一把開啟:「你不是要說嗎?說!」
「我和他,真的什麼都沒有,什麼都沒發生過……我,」
「既然你們這麼光明磊落,為啥不告訴我一聲呢?我那麼不通情理嗎?」
畢子良出來了,站到了吳放放的身後,雙手交叉在胸前,一條腿輕輕地晃著,這模樣,完全是一副挑釁的架式。
「我是想和你說的,可一直沒想好怎麼和你說……」
「是不好說吧,說得清嗎?」
「有啥說不清的?」畢子良向前走了一步:「實話告訴你吧,我這次回國就是要帶放放走的,放放在照顧你的臉面,看不出來?」
聽完畢子良這一句,房冬愣了。
這麼說自己和盛夏的判斷都錯了,或者說盛夏和他們也是一夥的,這不是背著自己偷偷摸摸的事,而是要和自己了斷?
房冬看著吳放放,想聽聽她怎麼說。
畢子良又說話了:「你看看你嘴上那些沫子,沒喝過卡布奇諾吧?放放跟你這麼長時間,我真想像不到她是怎麼忍過來的?」
絕望之中,房冬突然變冷靜了,從上中學起就是這個毛病,越臨近火藥燃爆時,他越能不動聲色,尋找時機,突下殺手。
房冬這哥幾個是各有各的特點,馬小龍最愛惹事,也最愛動手,當然挨的打也最多,於光南從來不先動手,只有等馬小龍和房冬動了手後他才跟上,特別擅長在己方佔據優勢的時候補刀。
胖子就不一定了,最沒準的一個人,打掩護和拉偏架的時候居多。
相比之下,房冬打架時最陰,所有熟悉他的人都知道,當房冬開始不說話或者說話很少,甚至給對方露出不該有的笑容之時,意味著他要動手了。
胖子經常損房冬,認為他這種做法和偷襲差不多,房冬卻有自己的理由,這是多年捱打總結出來的經驗,在實力相近的時候,必須先下手,而且要出其不意。
畢子良和房冬身高體格都差不多,要不然不打,要打就得贏,否則就真沒臉活在世上了。
現在,就想聽吳放放說一句話。
「你別說了……」吳放放阻止畢子良。
「那你說吧,準備和他出國當漢奸去?」房冬做出了一副放鬆的姿態。
「你嘴巴放乾淨點,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畢子良指著房冬叫道。
「傻比樣吧,你試試?」房冬一邊說一邊擦了擦嘴,果然嘴邊沾了不少沫子。
「好,本來覺得你可憐,不想和你一般見識,沒想到你嘴還這麼賤!」畢子良說著話就飛過來一腳,距離不夠,根本沒踢著。
動作夠快的,腿往回一收,還擺出了一副拳擊的預備式來。
就憑畢子良這一下,房冬心裡就有底了,這小子沒打過架。
他那一踢就是虛張聲勢,明知踢不到還要晃這麼一下,也許是在吳放放面前逞能,也許……是時間長沒捱揍了,渾身癢癢。
真正打算動手的人是絕對不會來這種虛套路的。
「呀,練過拳擊啊,嚇死人啦!」房冬這時徹底放鬆了,他已經把話說到這份上,當著面要領吳放放走,吳放放連個否定的話都沒,還有什麼可說的呢?
「你們都往後!」吳放放一手推房冬,一手推畢子良,她可能自己都沒意識到,此時的房冬怎麼還可能聽她的呢?
「是男人就來,別慫!」
艾瑪,把畢子良得瑟的,以為他這一套把房冬嚇住了。
「我是不會和你對打的。」房冬站在原地,雙手一攤。
吳放放這時不知和畢子良說了一句什麼,很小聲,房冬沒聽見。
「就他?」畢子良輕蔑地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