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反覆覆那一個字!
南宮裡澤就這樣筆直的站在安柔的病房門口,全身散發的駭然刺骨的冰冷氣息,陰寒嗜血的雙目讓人不敢直視,他低著頭俯瞰著安柔,眼神裡閃爍著冷暗晦澀的光芒。
“柔兒,你去了那裡?”他朝她走近,蹲下身子,一隻修長的食指彎曲著勾起她的下顎,嘴角帶著冷魅的笑:“想離開醫院是不是?還是離開了又回來的?”
“走開!”安柔的身子不由自主的一顫,伸手擋著他的手,不讓他碰自己。“你不是擎!”
“不認得我了嗎?”南宮裡澤眼角眯起,挑著她下顎的手指加了一成力道,“我剛問了醫生,他說你百分之九十的時間是清醒的,柔兒,告訴我,你下午是不是出去了?”
“擎……擎……擎……”安柔也不看南宮裡澤了,只是張口呢喃著這一個字,依然反反覆覆。
“柔兒,別人不瞭解,我瞭解!說吧,杜子鳶是不是你讓人撞的?”
南宮裡澤居高臨下的睨著她,涼薄的唇角輕輕勾起:“你到底還要執迷不悟到什麼時候?”
聽到南宮裡澤的質問聲,本來唸叨著賀擎天名字的安柔霎時呆若木雞,她圓瞪著明眸注視著眼前那凝滿了痛苦的眸子,眼底是滿滿的不可置信。
“我沒有!”安柔雙手抱著頭。“我沒有……”
“放下吧!”南宮裡澤蹲在她身邊,執著的眼神,聲音更是不容拒絕的堅定。
“放下所有你心裡放不下的,別再折磨自己了!”
安柔搖著頭。“我沒有,我沒有,你走,你走!你們都說我是病人,我沒病,你們不信我!不信我!”
“如果你沒病,你只能坐牢!”南宮裡澤目光深沉似水,他緊扣著安柔的雙肩,讓她抬起頭來。
“告訴我,到底是不是你做的?你知不知道,杜子鳶她懷孕了?你撞掉了她的孩子,差點撞死她,要不是她被撞飛在柔軟的草坪上,早就死了!”
安柔聽到杜子鳶懷孕了渾身一震,又聽到她流掉了孩子,眼中快速劃過一抹凌厲,一閃而逝。她又猛的推開他,身子一顫一顫的,流著淚水:“我沒有,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她抽泣的看著他,瞳眸中溢滿了斥責和疑惑,但更多的是怨恨。
“柔兒,不要露出這樣委屈的表情,你該知道,我比賀擎天瞭解你!”南宮裡澤鋒銳無比的眼神投射在她擎白的小臉上,嘴角揚起一抹自嘲而糾結的笑意,“我縱容你太多,但不能縱容你害人!”
她知道,他一向說的到就做的到,所以她自覺的停止了抽泣。
“我沒有!我什麼都沒有做!”安柔倔強的眼色看著他,用盡最後一絲勇氣喊道。
南宮裡澤猶豫了一瞬,最終還是抱起安柔,將她抱上了床,只是道:“折磨你自己,折磨我,折磨賀擎天,你就真的快樂嗎?”
“我沒有,什麼都沒有做!”安柔一口咬定,自己什麼都不曾做過。
“好!那就什麼都沒做過!”南宮裡澤周身散發一股令人膽寒的殺氣,目光灼灼的盯著她,冷聲怒道:“這次算你走運,下次,我想賀擎天也不會這麼輕易的放過你!”
安柔定定心神,不再言語。只是看著南宮裡澤,一張素顏,浮現一絲柔和,淡淡道:“童童好嗎?”
“如果你有顧及到童童,你就快把病養好,承擔該承擔的!逃避解決不了任何問題!”南宮裡澤沉聲道。
“你真的要娶那個女人嗎?”
南宮輕挑了下眉毛,“這和你沒有關係了!”
“這麼說是真的了?”安柔又有些激動,憤怒的瞪向他,嗓音幾近咆哮道:“你走,不要來看我!”
“我會走!但走之前我要做一件事!”南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