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想再回到帳內去推敲一下此次作戰的佈局,但礙於外面喧鬧的氣氛干擾的他根本無法靜下心來。他有些抑鬱的蹙了蹙眉,最終只得作罷。
“主公。”
就在他欲走出營帳之時,季四卻是挑開帳簾急急的跑了進來。
“何事如此驚慌?”韓諾蹙眉問道。
“郡主……郡主她不聽規勸。非要前來。現在已經距離營地不足五十里了。”季四喘著粗氣說道。因著怕韓諾怪罪,季四說這些話時,顯得有些忐忑。
“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這不是亂上加亂嗎?”
聞言,韓諾的臉色一變,戾聲喝道。
隨著韓諾的這一聲戾喝,季四“噗通”一聲便單膝跪在了地上。卻見他苦著臉鬱悶的說道。“主公,您也知道郡主的脾氣。不是卑職能夠攔得了的。”
“真是廢物!”
聞言,韓諾氣急敗壞的一腳踹在了眼前的几案上,几案應聲而倒,若不是季四急忙站起身擋住。就險些砸了韓諾的腳。
“主公息怒,卑職再去試試。”看得韓諾如此憤怒,知道顧丹娟若是真的到了營地,他便再看不到韓諾一絲一毫的好臉色,深知此厲害關係的季四準備再硬著頭皮去試一試。
“那就趕快去,最好別讓本世子看到她。否則,有你好看!”
說完,惱羞成怒的韓諾便大跨步走出了營帳。
外面喧鬧的聲音、以及顧丹娟即將抵達營地的訊息,使得他突然覺得十分的煩躁。
命侍衛牽來了柔柔。他跨上駿馬,然後沿著山澗便向遠處疾馳而去。
此刻,正豔陽當空。他駕著駿馬飛奔而去的身影彷彿是被豔陽渡上了一層金色的光暈,在他的整個人被籠罩的無比倜儻、灑脫之際,卻也如要融入這大片的燦陽中一般,顯得那麼的朦朧與不真實。
只是突然,隨著一聲馬兒的嘶鳴聲傳來。
正騎在馬背上的韓諾連人帶馬直接摔倒,如此。韓諾尤為的氣惱。可就在他憤恨之極的欲從地上爬起來時,隨著一張網突然從天而降。原本身手不錯的他就如被甕中捉鱉般,被那張網給罩了個結結實實。
“是誰?竟敢暗害本世子!”被網成了麻花的韓諾奮力的爆喝道,“一人做事一人當,若是想陷害本世子,也該出來打個照面,好讓本世子死個瞑目!”
然而,不管韓諾如何爆喝,寧靜的山澗中就是沒有人回應。
緊接著,隨著一塊大黑布迎面罩下,韓諾的眼前一黑,他竟什麼也看不到了。更詭異的是,在以往若是他遇到如此刻的緊急情況柔柔早就會奮力的嘶鳴起來,可是此刻,不僅聽不到柔柔的嘶鳴聲,周圍寂靜的除了他咒罵的迴音,竟是什麼也聽不到了。
“咚——”
緊接著,山澗中突然傳來一聲悶響,被黑布置住了眼睛的韓諾便應聲倒地。
這一邊,在一處提前佈置好的、隱秘的山洞中,丁小魚一直慌亂的在山洞裡來回走動,不知道是怎麼了,明明這次是她主動出擊,可是一想到一會兒他就會被綁過來,她竟然坐立不安。
而在她的內心深處,卻又正在充斥著一股子近乎變*態的衝動,以及一種又讓她感到熱血沸騰的忐忑。
此時,依舊豔陽高照。
突然,隨著洞外傳來一陣兒悉悉索索的聲音,丁小魚一驚,心也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上,無比忐忑、又無比激動的丁小魚在強行吞嚥了一口吐沫之後,她方才故做鎮定的迅速跑出了洞外。
此刻,洞外王蕭與大憨正挾持著已經昏迷的韓諾,站在她的面前。
閃開身,待他們將他放在了洞中提前佈置好的一張大床之上,丁小魚揮手示意他們退下。
直到山洞內再次恢復了無比的寂靜,丁小魚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