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車!”
轎內丁小魚正在掙扎,而隨著轎內傳來韓諾的一聲沉喝,不敢怠慢半分的馬伕迅速駕起了馬車。
直到馬車逐漸走遠,衛江以及眾侍衛那張因為無比的震撼而呈“o”字型的嘴巴,依舊未能合上。
世子爺一定瘋了!
因為並不知道丁小魚是個女子,包括衛江在內的眾侍衛在心中忍不住腹誹不已:要知道,一個大男人強行抱住另外一個大男子,然後將其放倒車中情景,實在是令人不忍直視。
這一邊韓諾的馬車剛剛離開,那一邊季四正騎著一匹高頭大馬從荷花小鎮風塵僕僕的歸來,看到眾人杵在原地無比驚撼的樣子,他蹙眉喝問道,“衛江,你等因為何事而如此?”
“沒……沒什麼。”衛江聞言立即搖了搖頭,對季四恭敬的應道。
“世子爺可在房間裡?”季四再次追問道。
“世子爺剛剛與丁士子一同外出了。”衛江應道。
主公和丁小魚一同外出了?
細細品味著這一句話,季四突然領悟了眾人驚愕的表情。卻見季四一張黝黑的臉龐忍不住急速抖了抖,卻聽他暗自嘀咕道,“一定是兩個“大男人”又在眾人面前做了什麼過份親暱之舉。”
再說韓諾強行抱著丁小魚坐進馬車之後,丁小魚就一直掙扎著讓他放開她。可今日韓諾像是得了失心瘋似的,不管她在他懷中如何掙扎,他只是死死的抱著她,且不經她的允許,便將腦袋死死的抵在她的肩頭之上。
丁小魚就那麼窘紅著臉坐在他的膝蓋之上,在掙扎了幾次無果之後,她索性憤憤然的赤紅了眼睛,而氣鼓鼓的說不出一句話來。
馬車在道路上顛簸著,隨著車體的晃晃悠悠,韓諾依舊緊緊的抱著丁小魚,疲憊之極的他像是個受了傷及需要安慰的孩子,他將腦袋蹭在丁小魚的身上,似在尋求著某種安慰。
經歷了之前的掙扎、憤怒、抵抗,此刻再坐在他的膝蓋之上,丁小魚已然異常安靜。由於被他抱的太緊,丁小魚不由得身體僵硬,他不說話,感受到他心情不爽的丁小魚亦不敢妄自開口。
只聽得窗外傳來車輪碾壓地面所發出的“軲轆,軲轆——”的聲音,馬車內是一片異常的安靜,只唯有兩人的呼吸相互縈繞。
“世子爺,我們還要一直向前走嗎?”
良久漫無目的趕路,使得馬伕終於忍不住忐忑的問道。而這也正是丁小魚心中期待的問題,趁著窗外朦朧的視線,她將目光投射到韓諾寬厚的脊背之上:縱然是這麼一個囂張至極的男子,也有外人所不知道的脆弱……
她突然想伸出手扶摸一下他挺拔的脊背,可她的手剛一抬起,隨著她的俏臉一紅,她又窘迫的放了下來:她怎麼能對他產生憐惜之情呢?不能,她絕不能!
“去前面的河塘。”韓諾終於沉聲說道。
“是。”
得到指令,馬伕繼續向前驅車而行,而韓諾則繼續將腦袋蹭在丁小魚的肩頭,似不依不撓的尋求著某種安慰。
直到丁小魚被他抱著的身體僵硬到傳來陣陣麻疼,一片被荷花鋪滿的河塘終於躍然於眸底。
“世子爺,河塘到了。”轎外傳來馬伕的稟告。
聞言,丁小魚感受到韓諾抱著她的雙臂鬆了鬆,就在她想掙扎出他的懷抱之時,卻聽傳來一聲埋怨不滿的聲音,“別動,讓我再抱一會兒。”
讓他再抱一會兒!
此話曖*昧的程度足以使得丁小魚羞臊得不敢睜開眼睛,鼻息處一直縈繞著的屬於他的淡淡松木香,幾乎讓她想永遠沉醉於此,而他寬厚溫暖的懷抱也讓她剎那間有一種不想回歸現實的錯覺。
這個想法只是在丁小魚腦海中剛剛滋生,突然,她的身體又一次騰空,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