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趙緒所乘坐的馬車後腳已經抵達至小院的門口。
此刻的他已經換成了以往小黑的裝束,當他突然出現在丁小魚的面前時,丁小魚簡直難以想象他與之前那個像極了大權貴家少爺的打扮是同一個人。
來不及多想,丁小魚開始為丁父把脈,然後望、聞、問、切。
在確定丁父是舊疾復燃之後,丁小魚一直高懸的心終算是落了下來。拿筆寫了一個藥方子,剛想習慣性的吩咐趙緒前去抓藥,但話剛到了嘴邊,她卻是又將藥方遞到了青梅的面前說道,“青梅,拿著這張藥方去同仁堂,讓王蕭照方子抓些藥回來。”
“是。”
青梅應完,便欲轉身離去。
誰料,方子卻是被身後的趙緒給一把拿走,用眼神示意青梅留下,他去抓藥以後。他挺拔的身影,迅速消失在了眾人的面前。
雖然丁母雙眼失明,但聽覺卻尤其敏銳。丁小魚正在望著趙緒遠去的背影出神,不料耳側卻傳來丁母無奈的嘆息聲,“多好的孩子,如果不是個啞巴該多好。”
聞言,丁小魚一張精巧的五官迅速複雜的皺在了一起,而不知真相的青梅卻是又附合丁母道,“可憐的小黑,長的不錯,還有一身的好功夫,但卻是個啞巴,多可惜。”
眾人的嘆息,使得丁小魚緊皺的眉頭越發擰的緊:同時,她對趙緒的身份也越發的好奇起來。
因為丁父舊疾復燃,丁小魚特意向蕭燦告了三天假。
翌日,就在丁小魚留在別院照顧丁父之時,這一邊,韓諾已然氣鼓鼓的衝進了宰相府。
“世子爺的臉色如此難看,可是誰得罪了世子爺?”剛一進宰相府,蕭燦便滿臉堆笑著迎上了去。
“確是有人得罪了本世子。”韓諾不爽沉喝道。
聞言,蕭燦立即躬身問道,“可是宰相府中之人得罪了世子爺?”
“是……也不是。”
韓諾前半部分的回答直把蕭燦嚇了一跳,不過當韓諾話落以後,他終算是長舒了一口氣後,方才再次笑道,“竟然還有人如此膽大包天,敢得罪世子爺?”
膽大包天!
那個丁小魚可不就是太過膽大包天了麼!
韓諾並未回答蕭燦的話,而是話鋒一轉問道,“蕭宰相,今日怎的不見蕭少爺?”說完,韓諾的目光便在周圍尋視起來。
“是這樣,小兒一早就被家丁帶出去玩耍了。”
“家丁?既然蕭少爺納了夫人,就該夫人陪著才是麻。”韓諾做做淡然的建議道。
聞言,全然不知道真相的蕭燦在“哈哈”大笑了兩聲後說道,“兒媳爾藍因為家父病重,特意回到家中照看其父親去了。”說到這裡,在韓諾一張突然轉寒的神色中,卻見蕭燦又慌忙對其恭敬的躬身道,“感謝世子爺念在與老夫的情面上,放過了皇甫凌。話說,那皇甫凌實在是過份,竟然敢頂著風頭暗中開設**。如若不是他突然病重,只怕老夫今日一早定已經親自上門替世子爺管教他一下了。”
聞言,韓諾的眉頭是越皺越緊:話說昨日皇甫凌從天牢裡放出來時可還是好好的。難道……丁小魚知道他今日會來尋她,故意跑了……
想到這裡,韓諾的神情瞬間冷的如臘月裡的冰稜,可以結出霜來。
“老夫對於世子爺的幫助感激涕零,因無法聊表謝意,老夫在此發誓:他日若是世子爺有用得著老夫的地方,老夫定肝腦塗……”
這一邊,蕭燦正在向韓諾聊表忠心,那一邊,不待他將話說完,韓諾已然冷戾的揮袖離去。
待韓諾憤憤然的大踏步走出了宰相府,當他沉著臉跳上馬車之際,卻聽他幽寒的沉喝道,“去文秀街,皇甫府!”
“是。”
兵卒應了一聲,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