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村快行了有一個時辰,一直徒步而行的丁小魚身上的黑袍已經被汗水全部浸透,一張俏臉更是由於燥熱而漲的通紅。
而韓諾卻是一直悠然自得的穩坐於馬車中,隨著馬車的平穩顛簸、身形怡怡然的左右搖晃。
一陣兒微風吹過,吹起他所乘坐馬車的轎簾,丁小魚猛然看到:他正在怡然自得的閉目養神。
這種反差,還真是強烈的很!
胸腔中急速躥過一股兒無法壓制的激流,丁小魚突然激憤的出口道,“韓諾!”
一聲激越的怒喝剛剛出口,在韓諾幽冷的目光透過轎簾箭一般的投射而來之際,丁小魚已是各種後悔。
俗話說:智慧衰則失度量、失度量則妄舉動、妄舉動則禍害至。
此話就在丁小魚的身上應驗了。
在韓諾那雙宛如寒刀般的冷眸向她冷射而來、以及周圍的幾名將士十分震驚的目光中,丁小魚哀嚎的知道:她的禍害已至。
果然,在下一秒,卻聽有侍衛“譁”的一聲拔出利劍,丁小魚的脖頸上已然架上了一柄閃著寒光的利劍。
“主公的名諱,怎是你能叫得的?”這名待衛怒喝道。
由於這個突發的狀況,此刻,一行人馬皆停了下來。
發現後面有動靜的季四已經快馬加鞭的從最前面折了回來。
“怎麼了?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他一邊向這邊弛來,一邊問道。
“季統領,這小子竟敢直呼主公的名諱。”尚用劍尖指著丁小魚脖子的侍衛,向季四稟告道。
“丁小魚你……”
看到韓諾那張宛如鍋底一般的黑臉,季四頭疼的直捏額。
在眾人集體仇視以及韓諾幽寒的目光中,丁小魚終於抵不住壓力低下了頭,顫顫的解釋道,“草民是……一時激動……請世子爺,饒過草民。”
“一時激動!!!”
聞言,季四驚撥出聲,此刻他倒真想問問丁小魚,若是她一直激動的話會敢做出什麼逆天的事情來。
“丁小魚,過來。”
就在這份無比緊張的氛圍中,韓諾終是冷著臉打破了沉默。
“哦~”
認命的應了一聲,丁小魚白著臉、低著頭向他走去。
“剛剛因何直呼本世子的名諱?”韓諾唇角向臉頰的一側一勾,危險的笑道。
“草民是一時激動……”
“因何激動?”
“因為……因為……”丁小魚被問的瞠目結舌,她總不說她是因為氣不過韓諾悠然的坐馬車、而她卻在辛苦的在徒步吧。
“因為什麼?”丁小魚越是窘迫,韓諾偏偏越是有興趣的問道。
“因為……因為……”
“說,要不然就把你扔進水潭裡。”韓諾又一次失去了耐心,他突然黑臉暴喝道。
水潭?
水潭在哪裡?
丁小魚被嚇了一個冷顫之餘,她的目光迅速向四周望去。
果然,不遠處還真有一處湖泊。
忍不住再次打了一個寒顫,由著害怕,丁小魚的臉色顯得越發的蒼白了。
“給你三秒。”韓諾繼續黑臉威脅道。
說完,他亦囂張的開始數數:“一”
“二”
“因為草民一直徒步,而世子爺卻一直坐在馬車裡,草民心生不服,所以才會突然失去理智,妄自喊了世子爺的名諱。”
就在韓諾的“三”字喝出之際,丁小魚快速的說道。
說完,丁小魚的頭低的更低了,她恨不得將腦袋深埋於懷中。
韓諾:“……”
聞言,他一張俊逸的臉龐那是直抽抽。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