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利而忘大義,做事又不夠果決,即使這次他能夠成為總督,也不會長久。”事實果真如同老羅所說,等老羅離開安卡拉之後的一個月,奧古斯都去職,赫克斯繼任,結果一年不到,法瑞爾家捲土重來,赫克斯被調任保加利亞防區。
而那個時候,老羅已經在遙遠的東方開始了種田生活。
第二十一節 烏古斯人
安卡拉因為老羅這個百多人的商隊,鬧得沸沸揚揚,但是具體的當事人卻很詭異的沒有人在關問,只是在上層跌宕起伏。
當然,這就是大鬧了一場之後的好處,寧教人怕莫教人愛,老羅的營地周圍再也沒有了敢於無事生非的混混,也沒有了敢於試探的貪腐者,三百九十二條人命足夠讓人瞭解這個隊伍的強大,雖然周圍還是少不了好奇與探索的目光。
這樣的情況是難以避免的,在這個時代強大才是生存的基礎,尤其是戰鬥能力的強大,才是獨立存在的第一前提。
這就是老羅的生存宗旨——不論你是誰,我先打服了你再說話,無謂的扮豬吃虎只不過是給自己找麻煩,什麼狗屁搗蛋的事兒都找上門來,還要不要做事了?當然這和李湛甚至張盧的理念是不同的,所以李湛對著老羅說:“三郎,這樣是不是有點太囂張了?”
在一起這麼多天,老羅早就瞭解了這幾位工匠營的後裔,就是典型的後世華人思維方式,韜光養晦和氣生財——說白了就是有點犬儒主義,這和張盧的家教是分不開的,而且李湛也不是純粹的軍人出身,老羅卻不然,他是典型的鷹派軍隊作風,“湛叔,不是我們做事囂張,您想,如果按照您的意思,和氣生財,會怎麼樣?”
“唔,這個,拜占庭也是文明國度,不會那麼不講道理吧?”李湛有些猶豫地分析道。
“呵呵,”老羅有些無奈地苦笑了一下,“湛叔,您要知道這裡不是講究以孝治國的大唐,也不是講究仁義禮智信的華夏,這是一個勝者為王的世界,這是一個只有強者才有話語權的地方。”
“話語權?”這個詞彙讓李湛有些困惑,琢磨了一會兒才說,“三郎是指說話的權力?”
“沒錯,弱者在這裡是沒有說話的權力的。”老羅順便解釋道:“如果昨天我們忍氣吞聲,那麼會怎麼樣?那個安提亞諾會把我們的高頭大馬搶走,然後四娘也會被羞辱,那將是我們這些男人的恥辱,隊伍內會人心離散,然後周圍的人就會像狼一樣盯住我們,直到我們這個隊伍消散泯滅。”
“沒有三郎你們誇張吧,世間總是有善良的人的。”老羅說的話很大段,也很有道理,不過李湛還是覺得也許老羅說得太偏激了。
“湛叔啊,把期望寄託在別人的善良上?那豈不是指望儈子手良心發現?”老羅知道這也許不是李湛一個人的意思,只不過張盧不好過來問,李湛問的話,只是老羅會看著李姌的面上而不會有成見。只是老羅對這樣的生存概念實在有些沒有耐心,所以他的態度有些生硬,“刀柄握在自己手裡,總比在別人手中來得好,湛叔仔細考慮一下吧。”
說完,老羅轉身就出帳篷了,這種對話也許不會是第一次,但是老羅還是有些難以想象國人的觀點。不過也許是因為說話的李湛還是背後的張盧這些人只是工匠營內部的管事,算起來頂多是民政的好手,說起對外的政策,這樣的人根本就沒什麼是非觀。當然還有一個可能,只是李湛和張盧這樣的人對自己的試探,試探自己是否可以成為領導他們的人,但是這個疑問暫時卻是不能問的。
想到回到東方,也許自己還要與人有這樣的爭論,他不禁有些煩躁的吐了一口氣。
“老闆,是不是有些悶氣?”始終跟隨在老羅身後的奧爾基說話了,“不如我們去找幾個嚮導吧。”
沒錯,不論怎樣,該做的事情還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