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去忙便是,至於偶爾可能會冒出來的野心家?殺了便是。
最後一件事則是剛剛發生在離別之時,其實只是他無意和有意巧合湊成的結果,空間技能第一次在外人面前展示,必定會給很多人極大的震懾——按照這時人的思想,對莫名力量的崇拜可以壓倒一切,再配合他離開時刻意營造的氣氛,他相信可以給包括李德明還有他手下戰士在內所有送行的人一個最高大的印象,可以消餌所有敵對情緒的印象。
這個印象會帶來什麼樣的變化?
沒人能給他提供對等的意見,羅開先只能一個人悶頭思考。
在他所知,在後世所謂開化的世界裡,神秘事物或常人不具備的能力多數仍會被神化,或者說宗教化,而另一部分會被政府雪藏,那麼某些特異的存在在這個時代會怎樣?
會自己演變成一個特異的存在從而變成某個宗教的核心?還是被某個國度“教育”成殺人的武器?
羅開先並不清楚,因為這些內容從來不會記載入“歷史”當中。
提起宗教,羅開先的感受其實很複雜,從小接受的是無神論的教育,但是家庭的影響、從軍時間的閱歷以及這幾年錯落時空的經歷,都無一不在告訴他,許多事情並非所謂科學能夠解釋得清的。比如他當初在那個“時空隧道”中的經歷並不符合所謂的科學邏輯,太多的疏漏之處,而他卻活了下來,讓他又怎能不懷疑之前所堅持的邏輯?又怎麼不相信某處有不為人類所認知的莫名存在?
那或許是神,或許是什麼未知不能為人理解的存在,總之,他不認為會是沒有邏輯的自然演化,否則他身上隨帶的空間又如何解釋?
所以他認為肯定有一個莫名的存在主宰了這一切,而那個存在被稱為“神”似乎也並不為過。
在東非草原的時候,他是這樣想的,迴歸的一路上,偶爾他也是這樣同身邊人解釋的。
但如果遇到其他宗教的人,比如說在這個歷史時段正在狂熱著的佛教?熱情始終未曾削減的綠教?還是未來將會掀起漫長的黑世紀的基督教?即便後世看起來追求避世消隱的道教在“歷史上”也是有著狂熱的一面的——天師教和五斗米教?
直截了當的告訴他們:投靠我吧,相信我吧,我是你們的神使,我會有無互變?那才是白痴的行為!
不論那種宗教,他們的教義或許是正義的、導人向善的,但是負責傳播教義的和主導教會發展的人,他們真的虔誠嗎?
答案必然是否定的。
所以,所有這些宗教都是巨大的麻煩,他們的複雜並不遜色任何一個成功的國度。
如果必須面對龐大的戰爭,羅開先更喜歡面對的對手是國家,而不是宗教。
因為,國家的力量或許因為組織效率而強大和暴烈,但是宗教戰爭,宗教之間的戰爭或許比國家之間的更為詭異殘酷和……廣闊,不分男人、女人、老人……還有孩子,因為人心難測,都可能變成戰士,漫無邊際而又漫長。所以那是他最討厭的戰爭方式——他認為詭秘戰爭應該屬於間諜和特工,而不是特種戰士。
但是現在,他需要帶著靈州眾人活下去,需要成為掌控一地的“大地主”,需要成為一位凝聚人心的王侯……他就必須做到一個心中角色所必需做到的一切,而不僅僅是一個帶兵的將軍。
所以,他必須重新定位自己的角色。
或許這就是應了後世英格蘭王室的那句諺語——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
坐在馬背上比後世坐在衝鋒車上的視野開闊多了,雪後的天空很晴朗,羅開先的腦子裡卻很混沌——戰爭與征伐對他來說是簡單的事情,開槍或者射箭或者拔刀,只要破壞敵人身體重要的某一部分,就算簡單了結,但這些政務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