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然道：“你們一左一右，各自有理。”

“你說說你自己的感覺就行，不用根據我們的理由來判斷。要知道，走對了就繼續活下去，走錯了就會死，你有權力自己選擇。”

“不錯，萬一我們錯了，你對了呢！每個人都有活下去的yù望，選吧！”葉菲鼓勵道。

“那我就憑我的感覺說了。”陳然閉上眼睛道，“中間吧！”

她說完，林海便道：“我相信女人的直覺！”

………【第十章：欲問如今身何處】………

“難道真的有宿命論？”葉菲搖著頭有些不可置信看著腳下的石階，目光中的驚懼之sè變成了驚喜。

李修文眉頭一挑，介面道：“我看不太像是宿命了，而是覺悟的能力，當然也有可能他們曾經走過這條路，有過經驗，所以，就成了眼下的光景。”

“走過？”陳然疑惑著搖著頭，眉頭輕輕上揚，不好意思的解釋道：“完全是感覺，我靜下心來一想，左右兩邊的石頭血sè古怪，肯定有什麼不好的東西。而且已經走到了這一步，不可能突然就沒有了路，所以……”

“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林海感慨道。

李修文霍然轉頭看著林海，道：“你信佛？”

“我家在藏區，平常能見好些僧人，平時就聽他們這麼說，一時有感，揀來說說。”林海不自然的笑了笑。他小時候身上殺氣很重，因此被家人送到了寺廟裡修養了一段時間。這是一個喇嘛看著他說的。說完，喇嘛就走了，讓他好一陣苦惱。

“恩，我以前倒是不信，不過以後恐怕要改變了。既然此地如斯神奇，說不定山頂上碰見神仙也說不一定。”李修文邊走邊道。

李修文身上有種種異象，所以做了開路前鋒。就在剛才幾人做出了選擇之後，李修文踏上那黑sè的迷霧，身形突然不見，就那麼消失在了黑sè的迷霧中。

其他人心中儘管驚恐，但卻自發的跟了上來。一進去才發現，路依舊是那條路，腳下踩著的還是石階。眾人一邊感慨著陳然的判斷力，一邊暗自欣慰。

如果真的是考驗，考驗的恐怕就是人xìng。從初時的恐懼到如今的承諾。若在場的還有其他什麼人，見李修文神秘消失，大概會選擇左右兩條路前行。

四人有了如此考驗，儼然已經成了一個整體。

進入迷霧之後，山依舊是那座山，石階依舊是腳下的石階。只不過，天sè要稍微好一些。

山路漫長，光線越來越亮。眾人聽著山下濤聲起伏，遙見天邊光芒萬丈，一時間身心疲憊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驚詫，敬畏。

旭rì東昇，天邊浮現出一片片朝霞，雲朵迤邐。而在山下，則是茫茫無邊的大海。波瀾壯闊，浪聲嘩嘩。

“若是我們晚上片刻，恐怕已經淹沒在了大海中！”李修文感慨道。

眼前的這座巨山被陽光一照，那血紅的石頭顏sè褪盡，成了蒼翠的綠意。腳下的石階，也不再是原來那樣晶瑩通透，反而變得古樸大氣。

大山依舊肅穆穩重。只是被這陽光一照，有了聖潔之意，讓走在上面的幾人，靈魂一陣陣顫動，一股股熱量從腳下衝到腦海，腳下的步子也變得輕快許多。

“短短一瞬，竟是桑田變滄海！”葉菲駐足停留，目光落在山下盈盈閃動的浪濤中，“這究竟是自然的力量還是某些仙說神話？”

yù窮千里目，更上一層樓。

站的高，看得遠，如今他們才發現，這巨山周圍全部是水，竟是望不見頭。

“都現在這樣了，難不成你還以為是假的？”陳然長吐了一口氣，“山石變綠，不知道會不會有東西發芽，長成參天巨樹。亦或者，如同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