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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教官用盡在人世間最後的力氣,用那雙染紅的手按住他的心:“你是我最驕傲的學生。。。永遠。。。”
那似乎淡漠無謂的眼角,竟有殘餘的不甘,恰逢又是他能看懂的不甘。。。。。。
“任務就是你的一切!”
“命令是你的生命!”
沒錯!任務是我的一切!像是被催眠了一般,那雙原本閃著澄澈銳光的瞳孔瞬間失去了光澤,但銳氣不減,反倒添了那說可怖的冷酷。
為了完成命令,他甘願淪為亡命之徒。。。。。。
“吱呀”門應聲而開,行刑人已陰險的形象跨了進來,似乎是要報復剛才的失態之辱。“小子,剛才老子沒吃飽倒便宜你了!現在,哼,該讓你好好嚐嚐我看家本領的滋味了!!”
說罷正欲接收對方慣性求饒,卻只等來了暗光的機械跳躍,那個正要招呼的犯人甚至連個起碼的抬頭想法都沒有,只是紋絲不動。。。。。。
“你。。。”惱羞成怒地奔到他的面前欲要破口大罵:“你不要敬酒不吃。。。”
說時遲那時快,暗伏的羅傑迅猛地抬起頭,用頭部的強勁力道突襲對方的額門,速度力道的準確拿捏令這個可憐的行刑人連驚呼都沒來得及發出半聲便昏倒在地上。
右手五指微動,竟申請地變出了一張薄如蟬翼的刀片——正是方才錦衣人攻擊時不經意留在手臂上的。
靈活地塞入手腕上鐵鏈鎖孔,只活動了兩下,那副粗蠻的刑具便猶如廢鐵般被卸了下來。
冰冷的鐵鏈相互肆意地碰撞,聯合著那陰鬱的跳躍暗光,整個刑房彷彿變成了人間煉獄。
利索地把剛才還禁錮在自己身上的那些鐵傢伙全部為行刑大漢給套上,羅傑舔了舔因乾燥而開裂的唇,絲絲的腥味就如同酒精般麻醉著他的神經,他現在失去了所有的感覺。。。
環顧刑房四周,除了那扇入口外連個起碼的破洞都沒有,看來只有鋌而走險了。。。
2(?)
“令牌!”
灰黑的手從腰間拿下遞給守衛。
“嘿,老哥!”檢查無誤後便立即摘下公事公辦的臉面:“裡面的那個,怎麼樣了?”
“呵呵,老子親自出馬還用說嗎?!”粗大的嗓門配上半邊臉猥瑣的笑,令人不想多看一眼:“早就哭爹喊娘地求饒了!”
在守衛正要再蒐羅八卦時,粗鄙的狂妄聲音先其響起:“好了,我還要去向城主報告呢!等明兒老哥再告訴你好玩的!”
“好啊!那小弟就不打擾了!”
嬉皮笑臉地又打了陣哈哈,全身裹在黑色粗布裡的男人便迅速離開了刑房的大門,消失在寂靜的夜色中。。。。。。
“你一直站在那裡卻不敲門,是為我剛才的決定表示不滿嗎?”
“屬下不敢。”
背手站在鏤花木格窗前的男人有著如同黑夜般的冷酷氣勢,即使面帶微笑,但那份由骨子裡傳出的肅殺是無論如何也掩飾不了的。此時一名清秀的男子正微躬身地站在門前,往日那溫和不已的臉上正帶著嚴肅的表情,在慘白月色下,本是華麗的房間竟顯得如此冷清。
“那,你就是來為他求情的咯。。。”嘴角總噙著一抹似是而非的笑。
“也不是,屬下只會為有關主上的事物傷筋動腦,所以。。。”深吸了一口氣:“屬下認為對於這件事,主上應如同往常一般冷靜思考,切忌感情用事,才能早日為大小姐找到真兇報仇。“說完這段話後,嚴清已經做好了受罰的準備。可過了快一盞茶的時間也沒有絲毫動靜,忍不住抬頭看向窗邊。
想不到一個人影也沒有,急忙四處看看,原來城主不知什麼時候早已坐在檀木桌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