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凌峰道:“帶他到貢獻殿來,看來這人身上還是有一些隱秘的,需要盤問一番。”
“是,宗主。”
“還有,這幾日你密切注意好,那席松子散佈的訊息雖然影響力被我降到了最低,但難免還是會有些人想要趁機跳出來作怪,你密切注意吧,一旦發現不必心軟。”
焦黑重重地點頭,眼中閃過了一絲厲『色』,他對凌峰的敬意又深了一層。化解危機還不算出奇,但是能夠從危機中發覺出存在的機會,就實在算得上難得了。
他心中同時深覺凜然——並非宗主不懂權謀鬥爭,只是他根本不屑罷了!看來自己以後要好好注意,不能在宗主面前動一些小心眼。
由於需要處理正事,凌峰不想將凌寶兒帶在身邊,免得影響了他。可是小傢伙就像是一塊牛皮膏,死活纏住他不放。最後還是寶瀾接了過去,這才讓他有了幾分安生,也不知道是否名字中都帶著一個“寶”字,兩個人倒是投緣得很。
寶瀾竟然也出奇地沒有對他的咿咿呀呀表示不耐煩,明明一個字都沒有聽懂,偏偏還很耐心地不斷點著頭。於是凌寶兒更加興奮了,嘴裡嚷著,手腳舞動,形成了一副極為溫馨而令人發笑的畫面。
……
端坐在原屬於邪君宗水行君,現在被劃分為會客議事廳的殿堂之中,凌峰看著被焦黑帶了過來的年輕人。他膚『色』白皙,身材看上去頗有一點弱不禁風之態,實力大約九星的樣子,在無盡荒原絕對算不得強大。
一進入殿堂,白皙青年便有些驚慌地低著頭,表情中充滿了柔弱,很容易博得別人的同情,只有從一個極為難以發覺的角度才可以看到一絲狡詐之態!
他的眼睛不斷轉動著,將殿堂中所有人的表情都收於眼簾,彷彿要針對之做出最好的應對。
“宗主,弟子方才投奔不久,如果有任何觸犯門規的地方,還望——”
“我認識你!”凌峰倏然開口,打斷了他的說話。當看到這個年輕人時,他就隱約覺得有些熟悉,可是遍索腦海卻沒有太深刻的印象。直到他開口說出自己剛剛投奔時,凌峰才驀地想起,當日在創宗之外,眾人挾著重創火老的聲威一舉現身之時,這個年輕人就是第一個表示想要投奔的!
聯絡到他當時果決而急切的情態,凌峰凝緊雙眉:“你當時便計算好了,要藉助創宗來為你做擋箭牌?”
“宗主,這話是從何談起,我自問投奔創宗完全是出於一片仰慕之心,要是宗主有何其它顧忌不願意收留的話,我立即就走便是!”白皙青年倒顯得有些憤憤不平起來了:“何必這般侮辱人?”
凌峰一揮手,強大的壓力如同千噸鐵板壓下,轟隆一下,當場將白皙青年壓得趴了下去。
“噗”地噴出了一口鮮血,白皙青年臉上閃現過了一絲驚慌之『色』,沒有想到凌峰是如此直接不容情,但是表現依然很是強硬道:“宗主,你這是何意?難道我說錯了什麼不成?你若是有所顧忌不願意得罪其它大宗派的話,我這就離開便是,你又何必為難我這種小人物?”
“還在掩飾。”凌峰搖搖頭,表情中顯『露』出了幾分不耐煩,他伸手一指海斯嵐:“你方才在外面也應該看清楚了,家師兄乃是術鍊師,實力更是遠遠勝過你們無空山的風岐!相信你也知道,術鍊師都掌握有搜尋魂魄的秘法,你想必不願意嘗試吧?”
“你——”白皙青年真正變『色』了,神情一下子顯得很惡毒。
“我開口問你,不是沒有辦法得到想要的,只是不願意動用太麻煩的手段罷了。但你若是一味強硬,那可就不要怨我了。”凌峰慢悠悠地道。
沉默了半晌,看了看海斯嵐,白皙青年顯『露』出了一分懼『色』,看來神秘莫測的術鍊師還是比較能夠震懾人的。終於,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