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葉天渠急促喘息,又是痛心,又是憤恨。
可看到自己兒子那關切的神色,滿腔的憤怒無處宣洩,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將這一幕幕盡收眼底的蘇奕,不禁暗自搖頭。
這葉伯恆,看似一腔好心在為其父做事,實則就是個被人玩弄的蠢蛋,可悲可嘆。
換做自己是這小子父親,怕也非氣得吐血不可。
“道友,家門不幸,讓你見笑了!若有得罪之處,還望見諒。”
葉天渠長嘆一聲,朝蘇奕躬身見禮,滿臉蕭索和苦澀。
蘇奕擺了擺手,道:“你兒子心腸不壞,就是太蠢了一些。”
一句話,讓葉伯恆氣得怒火直冒。
蘇奕淡然道:“不服?那你可知道,這女人有多高的修為?”
葉伯恆皺眉道:“你這是何意?”
葉天渠和塗鏞對視一眼,也有些驚疑。
就見蘇奕繼續道:“你是否又知道,剛才死掉的,僅僅只是那女人的一道分身?”
葉伯恆如遭雷擊,失聲道:“這……”
蘇奕眼神憐憫,道:“什麼都不知道,還滿腔熱血以為能夠和對方結為道侶,以為只要對方一個承諾,就能換來你所謂的平安無事,你不是蠢……又是什麼?”
葉伯恆面色大變,剛欲辯駁。
蘇奕已收回目光,道:“等著吧,那女人的本尊用不了多久就會找來,到時候,一看便知。”
此話一出,葉天渠和塗鏞也不由色變。
而葉伯恆則失魂落魄,喃喃道:“若真如你所說,項恬姑娘還活著,那也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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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奕不禁搖頭,這小子明顯已經鬼迷心竅。
便在此時,他眉頭微挑,輕語道:“來的倒是挺快的。”
聲音還在迴盪,遠處天邊,原本湛然的天色,忽地浮現一抹濃濃的血色。
隱約可見,那鋪天蓋地的血色光焰中,走來一道綽約修長的身影,直似一尊妖神駕臨。
山河皆顫,永珍黯然。
一股令人壓抑的恐怖氣息,隨之擴散而來。
雲樓寶船上的人們,早在之前就已逃了個七七八八。
僅剩下的那些人在這一刻,徹底崩潰般,發出倉惶的喊叫聲,瘋狂從寶船上逃走。
“一位……皇者!!!”
葉天渠和塗鏞倒吸涼氣,滿臉驚容。
葉伯恆則驚呆了,他清楚看到,那一道從遠處天穹下走來的倩影,赫然是那個讓他夢牽魂繞的項恬姑娘!
只不過,此時的項恬,卻似一位高高在上的君王,一襲黑色長裙,長髮盤髻,眼眸顧盼時,泛著淡漠冰冷的神芒。
在其光潔的額頭上,一抹金色花紋圖案如火焰般璀璨。
而隨著她
邁步而來,天地山河之間,皆被覆蓋上一層壓抑人心的血色光影。
那恐怖的威勢,令天地永珍為之變色!
葉伯恆驚喜叫道:“項恬姑娘,你原來真的還活著!”
葉天渠恨不得一巴掌把這孽子怕死!
都什麼時候了,還沒看出局勢不對?!
遠處虛空,黑裙女子憑虛頓足。
她眼神淡漠,直接無視了葉伯恆,目光遙遙鎖定在坐在藤椅中的蘇奕身上,道:“公子,我們又見面了。”
聲音冰冷,透發莫大威嚴。
蘇奕笑了笑,一指葉伯恆,道:“你曾答應要和他結為道侶,說話可算數?”
葉伯恆一呆,旋即露出希冀熱切的神色,眼神中盡是痴迷。
黑裙女子黛眉微皺,渾身瀰漫出滔天的威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