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了,這才沒有忌憚了。”
青江說:“媽媽可得找機會好好勸勸。別說夫人和國公爺是這樣相敬如賓的夫妻,就是別人府裡感情甚篤的夫妻也有因為爭吵不斷而日漸離心的。”
袁璐是不知道自己這段時間的作為被二和歸類為“經期綜合症”,更不知道她自己身邊的人都覺得她在玩火。
她只是覺得反正那個黑麵神平時就是個面癱,做的事情也可氣,反正他大男子主義,覺得自己高高在上,不會同她一個小女子計較。那她就要看看,這尊高高在上的黑麵佛會不會也有被氣的跳腳的時候。讓他也知道知道,事事有人作對的滋味!
翌日清晨,袁璐去老太太那裡請安,本以為自己去的夠早,卻看見姜程氏和姚程氏都帶著自家的人坐在裡頭了。
袁璐驚訝之餘就轉頭問了問孫嬤嬤,“她們是什麼時辰來的?”
孫嬤嬤道:“比您還來早半個時辰呢。”
“那不是天剛亮就起了?”這大夏天的五點多可就天涼了。
“可不是麼,丫鬟說她們來的時候,別說老太太,就是我還沒醒呢。”
袁璐看孫嬤嬤臉色不太好,就說:“這兒有我呢,嬤嬤不然再回屋去歇會兒?”
“都這時辰了,滿院子都起了,一會兒國公爺和姐兒都要過來請安呢。”
袁璐也就沒多勸什麼,雖說以孫嬤嬤在老太太屋裡的地位,這大事小事的已經不用她做什麼,老太太一天也未必想的起來能喊她做些什麼,可只要孫嬤嬤一會子功夫不在,老太太準得問起她來。
她倆說話的時候,姜程氏和姚程氏等人也小聲地說這話。
姜程氏就有些埋怨,“我們這些人昨天一路坐車來都早早的起了,你說二丫……你說這老太君怎麼還不起身?”
姚程氏撇撇嘴,“不就為了跟我們擺譜嘛,要讓我們知道她可不是從前那個任我們欺負的二丫了。”
這兩個老姐妹,從上京城的時候就一直戰戰兢兢的,昨兒個進了成國公府也是手足無措、頗為拘謹,可後來老太太跟她們聊起了陳年舊事,距離確實是拉近了,她們也就覺得這成國公府的老太君不就還是以前那個跟她們一起長大的鄉下丫頭嘛!
後來晚上高斐和袁璐都走了,姜程氏和姚程氏的膽子也大了些,兩人對了對眼,姚程氏眼睛一抹就開始哭道,“二姐啊,當年的事情你可千萬不要記恨大姐。當年大姐本來確實是要拿了銀子去給你家大姑娘請大夫的,可沒成想大姐夫突然回來了,看到了問起來,更聽說要挪用家裡二兩銀子,那可是千百個不同意。後來兩夫妻起了口角,大姐夫更是動起了手,二姐你也知道大姐夫家是幾代的屠戶,就那手勁和力氣……幸好我那時候還在大姐沒走,要不然哪咱們大姐當時可就被得打廢了……”
姜程氏也跟著掉眼淚,埋怨她說:“你說這個做什麼,當年的事情到底是我不對,是我沒能想到百日咳也能鬧出這樣的大事來,枉害了一個孩子的性命……倒是苦了你,因為我的事也跟你二姐鬧僵了!當年你男人死了,你才多大,也跟我似的多年守寡支撐門戶,要是沒有我拖累,你來投靠你二姐,哪能過那麼多年的苦日子?”
說著姜程氏又轉過臉對老太太哭道:“咱們村裡那裡正的傻兒子你還記得吧?當年三妹夫去了才兩年,他們就硬要把三丫頭拉去給她兒子當媳婦,要不是她拿了把菜刀站到院門口,誰進來就砍誰,就那麼站了一天一夜,把人都嚇回去了,她現在還能好端端的坐在這兒嘛?是我害了她啊……”
兩人你幫我說、我幫你說的,越說越激動,越說就越哭的淒涼。
老太太也是跟著止不住地擦眼淚,“都那麼多年的事了,我還能不知道你們,平時雖然厲害些,卻也沒心腸壞道到能見死不救的地步